人样地去公司上班,晚上我们人模狗样地去酒吧吊妹子,动什么别动心,玩什么别玩感情!爱情这东西,咱伤不起!咱只玩暧昧,不玩感情。”郝建在电话那头突然沉声道。
不要以为郝建生来就如此“水性扬水”,那是因为他曾为情所伤,内伤,表面看不到的。就像电影《十月围城》里黎明饰演的刘郁白,因为爱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败光了家产,沦为为街头乞丐!
郝建是山东人,读大学时跟一个富家女相恋,俩人海誓山盟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他们曾立下誓约,毕业后就结婚!然而,就在他准备上门提亲之际,那富家女却发来了分手信,分手理由简单而冷酷,只有一句“我俩不合适”,从此便中断了跟郝建的联系!
伤心欲碎的郝建不死心,经多方打听,他才得知那富家女其实早就跟另一高干子弟关系暧昧,只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爱得太深,爱得太傻!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命中人,他还以为他们的爱情郎才女貌坚不可摧呢!
事实是,他,不过是那个富家女爱情调剂品而已!
自此之后,郝建离开了北方那座城,南下去了H市那座海滨小城,并且在H市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到底有没有抚平他的情商,恐怕只有他本人才清楚吧!
我们的谈话还是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叶梅,我笑笑道:“郝建!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我现在听到叶梅这个名字,就好像听到一个小学同学的名字!我徐铭什么人,会为一个女人死去活来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知道滨海市最出名的三大产业是什么吗?——时装业、地产业和美女!滨海的美女如云,要什么样的类型都有,比服装节上的服装种类还齐全呢!——哥们,你觉得我会为一个小小叶梅而失去整片森林吗?——笑话!——”
为了表示我的不在乎,我还明知故问了一句:“她现在过得还好吧?——”
郝建在手机那头咳了一声,然后说:“不太清楚!结婚后,她就辞职了,回家做她的全职太太了去!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她男人是搞房地产的,住的是别墅,开的是奔驰,根本不需要叶梅出去做什么事儿!——”
郝建说到这里,大概意识到不该在我面前提这些,便打住了话题——
我冷笑一声道:“唯一的不足,就是那男人太老了!”
“是呀是呀!也不知道他晚上还行不行?钱多有个屁用,能返老还童吗?能取阴补阳吗?能买到真正的爱情吗?”郝建迭声说,仿佛是为了弥补刚才的失言似的!
我又冷笑了一声道:“郝建!你错了!有钱人人家看不起爱情,人家只要征服女人的身体!拜金女看上的也不是爱情,人家要的花不完的RMB!”
“没错!徐铭!你说那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能征服哪个女人啊?拜金女都是无知的,总有一天她们会知道什么才是女人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什么才是女人一生的性福和幸福!”郝建道。
我笑笑道:“也是!一个人作什么选择,是因为她有什么样的心智,但不管你选择什么,你都会发现你同时也失去了什么!人生无时无刻不在做选择题,人生就是一个选择的过程,连人的出生都是父母选择的结果,你选择了A,你就失去了B!”
“高深!你是个哲人!我靠!”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
我也笑道:“我靠!你是个鸟人!你得请我喝两杯,都进思美了!”
“这个可以有!这两天事儿多,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过两天见面!”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挂了郝建的电话,已经快夜里零点了,我冲了个凉,在床上躺下了。
灯熄了,我望着黑暗中的额某处,久久不能入睡,眼前浮现出叶梅那张瓜子脸,一会儿是她笑的样子,一会儿是她哭的样子,一会是她调皮的样子,一会又是她伤心的样子——
直到现在,听叶梅这个名字,我还是无所适从,我心脏隐隐地抽痛着,那个女孩,我的初恋,她倾注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好想象,正如当年郝建没想过那个富家女会突然离开他,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叶梅也会突然跟我说分手——
我的眼角再次湿了,为了那个女孩,在类似的深夜里,我的眼角湿过许多次。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分开,说分开就分开?那个娇小而体贴的女孩,为什么最后会冷漠地从我身边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