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峥看着曲晴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最终还是愤怒侵蚀了理智,他不仅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身开车离去。
陆琛在后面看到了这一切,惭愧的低下了头,内心五味杂陈,他为自己明明知道曲晴流产的真相,却目睹着严以峥与曲晴闹得不可开交而坐视不理,他握起双拳又重重垂下,随即朝着酒店走去。
而此时酒店内的曲晴带着满腔的委屈和怒火哪有心情再聚会,看着之前大学的同学有说有笑,她更待不下去。
曲晴披上外套,起身要走,旁边的夏青青拉住她问:“曲晴,我看你从外面回来就不太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曲晴面无表情的推开夏青青的手,仍要离开。
夏青青跟上去,挡在曲晴前面,道:“曲晴,大家都玩得这么开心,再玩一会嘛,好不好?”
曲晴强忍着即将滚出眼眶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对夏青青强颜欢笑道:“我有点累,想回去了。”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怎么了,曲晴。”刚出酒店门口,迎面遇上正准备回去的陆琛。
“我……累了,先回去了。”曲晴停也没停,绕过他身边。
“我开车送你。”陆琛跟上来,说道。
“不用了。”
曲晴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开。
夜色中只留下了失落的陆琛,霓虹灯把这个城市的夜景点缀的五彩斑斓,路灯却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长到似乎可以追随着曲晴离开。
出租车里的曲晴终于忍不住泪水,哭了出来。她真的好累好累了,这次聚会她看着大学里的同学要么工作顺心,要么感情顺意,再看看自己,为什么只有她要这么痛苦,明明受委屈的自己,却没人替自己说话。
严以峥,这个爱吃醋的男人,真是一刻都不想见到他,哪有什么误会,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半点我曲晴的位置。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妇女,时不时通过反光镜注意曲晴的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长这么漂亮的孩子,准是受了感情上的委屈,柔声问道:“孩子,为啥哭了!”
“没事,阿姨,我就是突然心情不好,现在……已经好多了。”曲晴擦干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还是能像一道暖流温润心田,她望着车窗外一根一根划过路灯,像极了夜空中的流星,可以带走一切烦恼。
出租车阿姨没有再问,这不是她的职责。
车子开到苏家别墅,曲晴下了车,冲着出租车司机微笑道:“阿姨,谢谢你的关心。”
阿姨回应她,也露出笑容。
夜色已经很重了,像浓稠的墨泼撒下来,曲晴推开门,这个点,苏父苏母都已经睡下了,她脱了高跟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失魂落魄的曲晴被刚巧走出来的苏言白尽收眼底,苏言白晃了晃手里盛有红酒的高脚杯,低头浅笑,然后打开红酒柜,取了一瓶红酒和一只酒杯。
曲晴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不想动弹,她记得今晚没怎么喝酒呀,此刻脑袋却是昏昏沉沉的,她挣扎着想要脱下衣服睡觉,这时却有人敲门。
“谁呀,我要睡了。”曲晴不耐烦的说道。
“是我。”苏言白清亮的声音传来。
曲晴叹气,把衣服重新穿好,道“进来吧。”
“从你进来就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怎么了,心情不好?”苏言白打开红酒往两只酒杯里倒酒,
一边看着曲晴,一边笑着问道。
“没事呀,哪有失魂落魄的,就是累了,想睡会。”曲晴嘴硬道,眼神故意躲避苏言白。
“嗯,我倒要猜猜,这次是因为谁?”苏言白说完把红酒递给曲晴,做干杯状,然后一饮而尽。
曲晴闻言苦笑,然后摇摇手里的酒杯,对苏言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又是严以峥?”苏言白假装紧皱眉头苦思冥想,然后低头问道。
曲晴一下子被逗笑了,“什么叫又呀,哥,别说的我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我记得上去你喝多了跟我发酒疯好像是为了严以峥,上上次你跟没魂了一样也是因为严以峥,这次,不是又是什么。”苏言白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说道,眉眼间却是满满的关怀和心疼。
曲晴看着苏言白的眼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她深深的感到她来到苏家之后,苏言白对她呵护备至,是从心底里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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