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沈天成逡巡一圈,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直接朝裴欣攸脸上泼过去。
裴欣攸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沈天成吼。
裴欣攸冷笑,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漫不经心地擦着,“爸爸,你好歹也是有些岁数经历过一些事情人了,我请你别再做幼稚的事情。”
沈天成老脸一黑,吼得更大声了:“我哪里幼稚了!”
“你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出幼稚两个字。”裴欣攸从善如流的回答,“你讨厌我,想让我滚开,这不是没有办法,但你为何要选择最幼稚的一种呢?”
“我没有幼稚!”沈天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你有没有幼稚,心里清楚,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漫不经心地回着,裴欣攸拿过一旁的经济书,漫不经心地看着。
“想要做主,就必须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跳梁小丑的戏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的。”
她说什么,她说什么!沈天成陡然睁大眸子,她居然说他是跳梁小丑!
“裴欣攸,你最好给我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话落,沈天成气冲冲地离开。
裴欣攸无奈苦笑。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
解决事情的办法有那么多种,你为何就选择最笨的一种呢?倘若就因你说几句话我就会和韵笙分开,我们又为何要结婚呢?
结了婚啊,那就是一家人,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她的心不大,爱了一个人就不会再爱另外的人。就算是这段婚姻没走到最后,她也不会后悔。
至少快乐过,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韵笙回来的很晚,浑身酒气。
裴欣攸伤了脚,无法帮忙,只好让子衿去叫个佣人来帮忙。
看着他痛苦,裴欣攸心里很不是滋味。
倘若这时候自己没受伤该有多好啊。
似乎察觉到她的难过,沈韵笙抬起爆红的脸深情凝望她:“欣攸,不要皱眉。”
裴欣攸微笑地看他:“嗯,我以后都不皱眉。”
“你要答应我,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在心……”话还未说完,一阵呕吐声响起。
裴欣攸挪了挪身子,替他拍背。
吐了一会儿沈韵笙好受多了,软趴趴地倒在她怀中,薄凉唇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怎么会喝了那么多酒。”沈韵笙的酒量不算好,平时出席饭局,能不喝酒就不喝酒。
可是,即便是这样,胃也坏了。
沈韵笙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的。”
“你看你这样像没事的吗?还是你纯粹欺负我眼睛是瞎的?”
闻言,沈韵笙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笑得越发地大了。
“欣攸啊,欣攸,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你得为了你的身体好啊,不能喝酒就要少喝,工作上的那一套你不是比我懂吗?”
沈韵笙但笑不语,靠在她怀中,吸取她迷人的气息。
“哎,我真的不想你这样的。”
他又何尝想?一个云端,一个沈氏,他想不忙碌都不成啊。
“世事纷扰,谁又能说什么?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安生的生活。”珍惜眼前人,珍惜所拥有的幸福。
虽然他不想分开,可是沈韵笙很清楚,他们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分开的。
毕竟,觊觎沈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终有一天沈氏会落到别人手上的。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某些人恐怕要哭爹喊娘了。
想着,想着,沈韵笙就这么睡过去了。
裴欣攸搬不动他,两人就在沙发上呆了一夜。
清晨,醒来时,头疼欲裂。
沈韵笙花了好几分钟中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欣攸在他的打扰下也醒了过来,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韵笙摇摇头,朝她安慰一笑:“别担心,只是头还有些疼。”
“嗯,我吩咐佣人给你弄解酒茶。”
沈韵笙摆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乖乖地再休养两天,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玩儿。”
他们,应该是分离最多,苦痛最多的恋人了吧。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般,悄无声息地溜走,他却没牵过她的手走在阳光下,陪她买衣服,更没有度蜜月。
想起来他才知道,自己欠欣攸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去玩?沈氏照顾得过来吗?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让你为难的?”
沈韵笙望着她,温柔地摇头,“你放心,你老公我不是吃软饭的,能力虽然没有多好,多好,可要管理沈氏却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