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何要奢求他尊敬你呢?”裴欣攸知道私人事情在公众场合说不好,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沈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极品!
“将心比心。”末了裴欣攸又补充了一句。
“伯母,不管你同意还是反对,我都已经和韵笙结婚了。”
“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你觉得区区一段婚姻能说明什么?”苏天梅因激动拔高音量,化着精致眼妆的她瞪大眼睛看裴欣攸。
裴欣攸迎上她带着压力的眸,浅淡一笑:“伯母,你跟我说没作用的,毕竟我不是韵笙,我的决定不能代表他。”
说完裴欣攸扬了扬手中的饭盒,笑得是越发灿烂了。
随后她离开。
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苏天梅捉住了手腕。
苏天梅悠悠地看着她扣着自己的手腕。
苏天梅四周看了眼,眼见人越来越多,面色不禁沉了沉,压低声音道:“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裴欣攸冷冷的看着她,随后点头。
两人来到裴氏胖得茶餐厅,裴欣攸点了一杯浓茶,浅浅的喝着。
苏天梅点了杯蓝山。
不过,她并没有喝,而是直接仍在一边。
从包中掏出一张支票,她扔在她面前:“拿着这钱有多远滚多远。”
裴欣攸悠悠的看着落在面前得支票,绯色唇瓣勾起讽刺的笑容:“伯母,你是太看轻我,还是太看轻裴氏了?”
裴氏是没有沈氏有钱,但至少吃喝不愁,并不需要拿别人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总比没钱好吧。”苏天梅说的漫不经心。
回答她得是裴欣攸的冷笑:“伯母,那仅仅是你们那一类人,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她加重了不是后半句话得音量,眼中冷意加强。
“我爱韵笙,不是因为他的外在。”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本应该肆意的岁月,他一心一意的等着自己。甚至,还为了给她个更美满的生活和她离婚。
她想,若是这一生没有和他在一起,她该是多么后悔啊。
为了不让后悔围绕着自己,她决心坚持。
不管再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呵呵呵,是吗?等他没能力了,容颜老了,你还会如此坚定地说吗?”
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苏天梅十分清楚,谁又会为了那所谓得爱情放弃自己本可以拥有得幸福生活?
幸福和金钱息息相关。
面对苏天梅的质问,裴欣攸浅浅一笑:“不管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这都是我的答案。”
不想和无关的人说些乱七八糟得话,裴欣攸叫来服务生结账。
苏天梅见她一脸不耐烦得样子,从未吃瘪的她怒火翻涌。
见她起身,伸手去拽她。
裴欣攸冷冷地看着拽着自己的手,“放开!”
“裴欣攸你身为晚辈,却对长辈不敬,你什么意思?”苏天梅控制不住的提高音量,“以为自己有能力就可以看不起别人?”
痛苦地扶额,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分明就这个意思。”苏天梅瞅着她,“确实,我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得责任,在你和韵笙的感情上没资格说什么,但我怎么都是他的母亲,该有得尊敬你该给我啊。可是你看看你,这都做得什么?除了冷脸就是冷笑。”
“伯母,我就这样对你又怎样?”面对苏天梅的指责,裴欣攸哭笑不得,“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尊敬!”
“你……”
裴欣攸深吸一口气对上她的眼:“你自己都还没调整好状态,你又怎么教导我调整状态?韵笙几乎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你的名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苏天梅盯着她沉默。
她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不是好话。
虽然很不想听,可也不得不听。
“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当他的母亲,他也从未将你放在心上过。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你又何必再多纠缠呢?”
纷纷扰扰,牵牵绊绊,累得终究是那一颗心。
“现在他生活很好,即便我给不了他什么,可他仍旧很幸福。”
苏天梅陷入良久的沉默。
“你曾经从他的世界消失,就该更彻底一些得。”裴欣攸凝眉叹气,“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话,可以在暗处观察他,若发现他真的过的不幸福得话,你再出面阻挠,到时绝不多说半句。”
“呵呵呵,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苏天梅抬眸看她,眼中坚毅一片,“他是我的儿子,倘若我都不知道他需要什么的话,还有谁会知道。”
裴欣攸无奈地摆摆手。
哎,别再和这种人废话了,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还是会选择执迷不悟。
“既然你没有想通,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