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的郑如蓝昂首挺胸地看着她,毫无惧意。
裴欣攸,你以为你能狂傲多长时间?
毕竟是人,怎么会完美无缺呢?想要找漏洞,只需要一些时间……
你放心,我会狠狠地抓住这个把柄,让你无法翻身的!
“爸爸,你别听蓝姨乱说,这是子虚乌有的。”裴欣攸无暇顾及郑如蓝挑衅的眼神,朝裴政君快步走过来,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话语很柔和,“我和韵笙是何等恩爱啊,又怎么会匆匆走向离婚呢?”
“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我好,看见我情场得意,商场也得意,眼红了无风起浪而已。”这一句裴欣攸加大了音量。
警告的意味比之前更浓重了。
“我哪里没证据啊。”郑如蓝笑得分外温和,音量不大,听起来很是舒服。
“那蓝姨刚刚不是说听说吗?既然是听说,你又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证据?难道是伪造的?”裴欣攸冷着一张脸质问。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裴欣攸了,她想欺负她,并不容易!
面对裴欣攸的质问,郑如蓝面不改色地拿出一直录音笔。
打开录音笔,裴欣攸今晚和沈韵笙说的话流泻,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地盯着郑如蓝。
她是从哪里拿到这录音的?
裴政君在听到录音的时候脸就黑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让自己省心的女儿居然会瞒着他!要不是如蓝拆穿,恐怕她得瞒一辈子吧。
裴欣攸见裴政君生气,立即上前安慰。
“爸爸,我就是怕你担心才瞒着你的啊。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倘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气出事了,谁又能承担这个责任?”
裴政君冷冷地斜她,口吻严肃异常:“那你的意思是,不告诉我就是好的?”
裴欣攸看着他的眼点头:“对。”
“哼!”裴政君转过脸。
“欣攸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政君好,可是好也是得分情况的。婚姻是大事,不能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的。”
冷然扫过她,裴欣攸低斥:“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
郑如蓝脸微微红,她挪动莲步走到裴政君身后,怯懦地看她:“欣攸,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能……”
裴欣攸头疼地扶额。
你以为她想这样?坚强是得付出代价的。
她为了让自己不受伤害,只能用刺去刺别人。
“蓝姨,你究竟是不是为了我好,你心里清楚。”
裴欣攸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费唇舌,转了身她看着外面,悠悠地说。
此时,记忆如洪水,朝着她猛烈地冲过来,她毫无招架之力。
“一直以来,我都在坚定一个信念,我不爱他。我有他的孩子完全是因为我不忍心就这么打掉她。国外六年晃荡,是他每个月按时打电话来,温言软语的关心,唠叨。回来后,他更是努力地张开双臂保护我。我冰冷的心因他的举动温暖。”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定,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心也死了。可是,当我在他身边感受他的温暖并渐渐沉迷时,我才明白过来,我根本就没有死心。于是,我大胆热烈地表达爱。不管前路有多艰险,我都坚定信念地朝前走。终于,在我说通爸爸,以为能够和他长相厮守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他放弃了。”
“他说他是不得已才放弃我的,他说他也很痛苦……可是我没有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半点的后悔。随后,我答应了下来。”
说完,她扫了两人一眼,扯开唇苦笑:“这就是事情的始末。”
闻言的裴政君脸黑得更难看了。
“我们裴家是没有他沈家财大气粗,可你裴欣攸是我手中的宝,岂能让别人如此对待!”
裴欣攸无奈地扯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爸爸,没什么计较的必要。”
“我一直想要的是平稳安定的生活。既然韵笙给不了我这种生活,倒不如分开。”
这样,大家都安定难道不好吗?
“这怎么能成?”裴政君不同意裴欣攸的做法,“结婚沈家没有点意思也就罢了。连离婚也什么都不给,可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裴政君往门口走。
裴欣攸赶紧拉住他,略有些无奈地劝说:“爸爸,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倘若真觉得过不去的话,就明日去找人理论吧。我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下。”
累了,累了,是真的累了。
裴政君视线落在她身上,悠悠地看着。
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裴欣攸?郑如蓝眼看着事情越发地朝意料之外中,变了脸色。
她拆穿裴欣攸的真面目不是为了让政君找沈家理论的!
沈家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
都是些不讲理的!政君去理论了只有一个结果--吃亏!
“欣攸说得对,这都多晚了。政君,你先去休息吧。你的病还没完全的好,得注意作息,以后不准再熬夜了。”
裴政君悠悠地看了郑如蓝一眼,情绪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