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表妹,平白生出那么多是非。
她得找他问清楚才行。
“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娘毕竟已经离开京城十多年了,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不一定会盘根究底的。”女孩的脸快要皱成了包子,罗璟忙劝道。
“嗯,有些事情得防患于未然。”珍珠脑子转动着。
“喵~”小黑从屋外悠哉的晃了进来。
无视罗璟的注视,直接跳到了女主人的腿上。
“……”
这丫,见天的把她的腿当板凳,“你瞅瞅这脏脚丫,就往我身上跳,你是屁股痒,找抽是不?”
把它翻了个四脚朝天,拿起它的脚丫戳了戳。
“喵呜~”猫精卖萌撒娇。
珍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发现罗璟还在。
睨了他一眼,对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很不爽。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直接问道。
罗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从前住京城里。”
一句话,隐含了很多事情。
二日清早,胡长贵赶着骡车送珍珠去了镇上。
昨日,顾褀走得冲忙,蔬菜家禽都没来得及带上。
珍珠一早掐了把豆角,摘了五根黄瓜,割了三根莴笋,再加上一把油麻菜,都是不时用灵泉浇灌出的天然瓜菜,绿油油水灵灵的。
胡长贵去老房子那边捉了两只兔子,便上路出发了。
老房子的成兔,在赵虹山精心照料下,涨势喜人。
兔子一拨拨的长大,顾褀那边每隔十天收上十只,运往京城。
顾褀自己则三五天捉一两只,自从胡家出产蔬菜瓜豆,顾五少爷终于摆脱了餐餐吃肉的日子。
蔬菜瓜豆吃得喷香,水灵灵的黄瓜,他都能生啃一根,要不是他体虚畏寒不宜多吃生冷,他还想啃多几根呢。
胡家的黄瓜清甜脆爽,好吃到简直停不下来。
胡长贵提着箩筐,把珍珠送到了福安堂门口,便自己去了集市上采买。
家里如今人多事杂,很多东西需要添置。
刘平一脸殷勤的提着装满蔬菜瓜豆的箩筐,领着珍珠进了后院。
珍珠是第一次进福安堂后院。
顾褀的厢房在院子东边,一进屋,顾褀已经在房间里倒屣相迎了。
六月的晨光,明媚怡人,阳光从半开的窗棂透射进来。
顾褀偏爱白色,今日他一身月白色长衫,衣襟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长身鹤立,秀雅无双。
“珍珠妹妹,这边坐。”
啧啧,连声音都这般如清润明亮,难怪即使病怏怏地,屁股后面依旧追着一票迷妹。
两人落座,顾忠奉茶而入。
他退出的时候,好奇的打量了珍珠几眼。
顾忠与胡家姑娘接触不多,顾褀每次去望林村从不带他,以至于,他虽见过她几次,还没能说上几句话。
“昨天的事情,是我的过错,没能想到她们会跑到你们家里去,惊扰了你们一家,对不住了。”顾褀说得诚恳,尤雨薇姐妹会出现,他始料未及,而且,似乎还给胡家带来了大麻烦。
珍珠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微涩的茶香充斥着口腔,“顾五哥哥,你应该知道,我娘的事情吧?”
她直直地望着他,眼神坦荡,幽黑的眼睛有着看透人心的纯净透亮。
顾褀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就问出来。
“嗯,知道一些。”他没否认,毕竟事情因他而起,他得担起责任。
珍珠眼皮一跳,果然,他们都知道呢。
自己反倒是最晚知道的那个。
想来也是,似他们这等有背景的大户人家,对于交往甚密的胡家,不把底子查探清楚,怎么可能放心。
那,昨天的事情,他应该也清楚吧。
珍珠心神微动,皱起眉头,一付迟疑不定的样子,“我娘她……”
话音顿在原地,犹豫的没有往下。
“妹妹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娘早已恢复良籍,不是毫无自由的奴籍。”顾褀忙安慰她。
她娘果然曾经被卖为奴,珍珠眼睛闪了闪,“可,昨天……”
“没事,王嬷嬷是表姑母从沈家带到文昌侯府的婆子,所以她能认出你娘,要是表姑母要追究,我会亲自去跟她解释的,绝对不会让你娘受委屈的。”李氏十之八九是沈府卖出的丫鬟,就算不是,也与沈府拖不了干系,一个十几年前被发卖的丫鬟,顾褀自认还是保护得了的。
沈府?她娘是沈府卖出的丫鬟,顾家与沈家是亲戚,顾褀受惠于胡家,都道是无巧不成书,事情可不就是那么巧么。
既然顾褀说不用担心,那她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毕竟,她要忙的事情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