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实在是晦气得很!”
南宫月脸色微沉,年依兰心里也咯噔一下,南宫叶果然打消了念头,看来是要放过年玉了。
心里失望,可只是瞬间,年依兰就冲开了拦着她的丫鬟,匆匆走到年玉面前,将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抓在手里,好松了一口气一般,“对对对,那么血腥,可是砍不得,幸亏……辛亏……”
年依兰口中不断的喃喃着,抚了抚年玉的肩,“刚才没吓着你吧?”
“让姐姐担心了。”年玉感激的笑笑,“左右也是玉儿不对,冲撞了客人。”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年依兰温和的笑着,年玉看在眼里,心宗讽刺,这年依兰的心里,只怕是另外一番滋味吧。
失望么?
“呵,怕什么血腥?南宫家的小姐,竟也怕血腥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嘶哑难听。
那声音……南宫月心里猛然一颤,一抬头,果然看到那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白色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被点名的南宫叶看到来人,脸色有些难看,本就是娇蛮的性子,刚才在年玉那里吃了憋,心里正不痛快着,此刻更是不悦,“你是谁?”
旁边的各家小姐,看到这一身白衣,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听说映雪郡主大婚那天,是穿着白衣进的门,而眼前这个白衣面纱的女人……
“见到映雪郡主,还不行礼?”萍儿朗声道,语气带了几分威严。
映雪郡主?果然是映雪郡主吗?
“参见映雪郡主。”千金小姐们立即福身行礼,除了南宫叶。
赵映雪目光幽幽的落在南宫叶的身上,“你呢?”
南宫叶微愣,虽然娇蛮惯了,可也知道身份和地位的重要,眼前这个,毕竟是皇室郡主,她南宫家的势力纵然再大,她也是一个没有封赐的世家小姐。
“参见映雪郡主。”南宫叶不情愿的行了个礼,心里却在暗忖,不过是个毁了容的女人,左右不过还有个郡主的身份是值得得意的。
赵映雪嘴角轻笑,目光扫过年玉,眼底似多了些深意,随后,朗声道,“今天年府这么热闹,怎么没人去如意阁请本郡主?”
这质问,显然是针对南宫月。
自赵映雪出现起,南宫月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一想到这些时日,赵映雪对她儿子的折磨,南宫月就压制不住心里的恨意和愤怒,可眼下,她却不愿当众和赵映雪撕起来,深吸一口气,低声对身旁的年老夫人道,“娘,儿媳刚才提的事情,不知道……”
“你是说年城么?他喜欢我那院子,就让他去我那院子住着便是。”年老夫人也没有避讳,一出声,南宫月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似没料到年老夫人会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也说了出来。
老夫人这么一说,被赵映雪听去,哪里能让年城搬?
南宫月暗骂年老夫人糊涂,可事情却已经无法挽回。
“年城去老夫人的院子住?”赵映雪眸子一眯,立即明白这南宫月的心思,“老夫人,这可不行。”
年老夫人看向赵映雪,“你就是年城媳妇儿?”
“是啊,老夫人……不,祖母,映雪给祖母请安。”赵映雪朝年老夫人福了福身,态度温和乖巧,惹得老夫人心里欢喜不已,朝赵映雪招了招手,“来来来,你们成亲有些时日了,老婆子我本是专门从岐山别院回来参加你们的大婚,可那几日,大夫非说老身身体不适,年曜也让我必须得好好将养着,这么长时间,一直憋在我那小院儿里,今日亏得年曜不在,我才偷偷出来,映雪是吗?来让祖母看看你。”
年玉看着赵映雪走到年老夫人面前,她知道,年城的事情,年曜一直瞒着老夫人。
可今日,赵映雪和年老夫人打了照面,只怕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吧!
果然,老夫人拉着赵映雪的手,看到上面的伤,皱眉问道,“这手……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在自己家里,带个面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