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羯罗指着金床与金目给弗栗多看,“他们是底提的孩子,他们会成为最伟大的阿修罗,弗栗多,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羯罗,你打算让我去吞食我的弟弟们吗?”弗栗多冷笑,他阴森森的说着,那属于那伽的特有的阴冷与怨毒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用一个头死死盯着苏羯罗,问他,“你看得到大树吗?大树为何那么牢固地在地面上生长?因为它有根,它的根不是单一的扎入泥土,它交错盘桓,无数的分支构成了那巨大的根系,我在土地里爬行,我用那伽纤细的身躯通过泥土、石块,然而,我却无法通过密集的,由大树的根盘错成的网!而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弟弟,苏羯罗,我难道会因为他们将来可能比我强大而去吞食他们?”
虽然毒蛇阴冷,但是弗栗多的话却让苏羯罗颤抖。
弗栗多的冷笑更为深邃:“苏羯罗,这不是你的目的,说吧,你到底因何而来?”
苏羯罗这才对弗栗多行礼,说道:“那伽之王啊弗栗多,你既是那伽又是阿修罗,你既是高明的战士又是狡猾的谋士,现在,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而你是否能听从我的劝告?”
弗栗多这才收回他那冷笑,将恶狠狠瞪着苏羯罗的头也收了回来,对他说:“仙人啊贤者,如果你给我的忠告十分有用,那么我会听从,但是如果你只是为了自己而来欺骗我,那么我将要诅咒你。”
苏羯罗说道:“我来时,遇到了真正的神明,他神通广大,力量非凡,他的样子很是落魄,没有那些天神的高傲,所以我想,阿修罗们可以向他祈祷来求赐福。”
“苏羯罗啊你这个傻瓜!”弗栗多大笑起来,“真正的神明只有三相神!”
“我遇到的那位正是三相神之一——摩诃提婆!”苏羯罗说道。
于是,他们打成了协议,决定将摩诃提婆作为阿修罗的主神来崇拜。
而就在此时,水神伐楼拿却在天上发现了人间的苦难。
水神坐在祭坛边,而祭品从火焰中喷涌而出,全都是为他准备的牺牲,他看着十分担忧,便去了人间查看,发现各处水源都在干涸。
伐楼拿是水,是河水,是江水,是海水,他是水神,本质上便是水,水是温柔的,也是暴怒的,他平时说话轻声细语,但是暴怒时就仿若海啸,震撼着大地也震撼着天空。
于是,他愤怒了起来,决定要找到那截断水源的根由。
这时候梵天降临到他身边。
“问候您,众神的祖先。”伐楼拿向梵天行礼。
梵天赐福了他之后,说道:“伐楼拿,这件事,你应该去求那罗延天,你去祈求他,用所有的苦行功德去感动他,让他同意为你做一件事情——这样,你就可以放出所有都水源去为大海增添活力。”
伐楼拿听闻,即刻动身。
他曾听说过那罗延天的奥妙神秘,现在,即将要亲眼见到那罗延天,他心中无限欢喜。
而在毗罗吒,毗湿奴的手在膝盖上来回地摩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湿婆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是否预见了将要发生的事情,那罗延。”
“是的,摩诃提婆,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会把未来推向何处。”那罗延回答他,“而你,是否会化身为楼陀罗。”
楼陀罗,那是湿婆的忿怒化身,他与湿婆外貌无二,却更为暴怒,无论行走还是动作,都要带着疾风。
风能卷走污秽与不安,但是同样会带来污秽与不安。
只是这两种完全不同,可分辨的出来的又有几人?
即便是神明,也未必将二者分辨清楚,那风卷走的污秽与不安就像是沾染在嘴角的泥土,而带来的,却是吃下去的奶油留下的残渣。
那罗延明白这个,但是其他人呢?
为此,他并不希望摩诃提婆化身做楼陀罗。他不希望世人对摩诃提婆有任何误解。
然而,摩诃提婆却不在意,他笑着,轻轻按住了那罗延的莲花足。而那罗延惊恐万分,他急忙要缩回自己的脚,又着急地要去触碰摩诃提婆的双足来求得被自己上主碰到足尖的罪恶。
这时,摩诃提婆说道:“这不是信仰,那罗延,我只是想这样做,既不求赐福也不求偏爱,而你怎么能用我们彼此尊敬的信仰来带入我的直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