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summer是池启那么在意的人,这个世上,她却只有妈妈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骂她的,肯定会打她的,说她不珍惜自己的,她知道,虽然她从来不骂她,从来不打她,但如果她为了别人受伤了,她肯定会狠狠得骂她……狠狠得打她……但是……因为池总……她知道的……summer是池启那么在意的人,他一定不想她受这样的苦,看着他看着他那样的神情……她怕她自己会心碎的,但她真的不要summer那么难过……
路鹿侧过身,身体无力地扑在了池启身上,泪水瞬时打湿了池启胸口的衣服,她的哭声在楼道里显得突兀,突兀到叫人根本没有话去劝慰。
池启伸手在路鹿后背上拍了拍,女孩的话语到最后显得那么语无伦次,但蕴含的真挚却让他感受深切,其实很多时候,人不是不懂,而是缺乏一个时机,让人挣脱桎梏,蜕变,只是一转眼的事情。
不知道时间过了过久后,路鹿已经哭的神色昏沉,安静的走廊外面终于传来了凌乱而快速的脚步声,许多人影由远而近地朝着手术室方向赶来。
一直等待着结果的池启与路鹿站了起来,几个身影飞快地朝着走来的人跑了过去,着急的喊了一声“怎么样了?”然后攥着池启的手,都聚在一起看着她们,等待回答。
这群人中,路鹿只认得池启的爷爷,其他的几名衣冠楚楚的男女,想来都是summer和池启的家中长辈。
只是,其中一个身穿淡咖啡色雍容长裙,头发高盘,面容姣美的女人,在神色焦虑中,见到路鹿的刹那,突然像是见到了什么让她惊诧无比的东西,脸上的焦急渐渐散去,眼神直直地看着路鹿。
路鹿却只是虚弱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格外关注,池启却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气息,似是她对路鹿有些熟悉,又似是有些陌生,但他知道,车耀的这个母亲,一定和路鹿有什么关系。
带头走在最前面,长相极为端正的中年男子,正是车家的家主车乔,此刻见到路鹿安然无事,又望望依然亮着的手术室工作灯,皱着眉头说道:“池启,仔细跟伯父说说,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在家里吗?怎么一下子到医院,summer怎么会胎位不稳!?”
车伯母不满地道:“车乔,你急什么急!?没看到他们的脸色都这么不好看吗!?慢慢说!”
“行了行了,我干女儿都在动手术生死不明了,你让我能不急吗!?”车乔大声道。
“车伯母,我来跟车伯父说”,池启劝了劝车伯母,转头对车乔道:“车伯父,今天晚上,summer突然从房间里出来……”
池启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大略概述了一遍,当谈到summer自己一个人从房间出来,满头冷汗的时候,车伯父与车伯母攥着互相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对summer的辛苦感同身受。
“小启啊,谢谢你,救出了我的媳妇。”,那名一直盯着路鹿看的贵妇走上前,向路鹿伸出手。
路鹿迟疑了下,与她握了握,触手是温软的良好感觉,“不用客气,是我们的疏忽,summer小姐现在还在抢救,并不算太好。”
“请问你的名字是……”女人盯着路鹿的眼睛,看似轻巧地问了句。
“路鹿”。
贵妇明显身体轻颤了下,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抿嘴笑道:“你好,路鹿,我叫楚洁,是summer的母亲。”
一直处在焦躁不安中的车乔见妻子的怪异,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路鹿,终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与楚洁微微一对视,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路鹿,真要谢谢你,虽然summer还在手术,但你们能及时送她来医院,对于我们车家和池家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车乔同样走上前,目存感激地向路鹿点了点头。
路鹿说道:“不论你们要做什么,先等summer的手术结束再说吧。”
“没错,我立刻安排人员到医院周围进行保护工作,池启,你们先回家休息,你们也够累了,让司机送你回去”,车乔道。
“不用,我想等summer小姐出来”,路鹿坚决地摇头。
“就让路鹿留在这里吧”,楚洁淡淡说道,作为母亲,她似乎比谁都沉得住气。
听楚洁开口,车乔没再多说什么,默许地点了点头。
正当这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两扇门被护士从里面推开……
“summer!”
路鹿第一个冲上前去,迎着被推出来的病床,和summer的父母一起,看到戴着氧气面罩的summer,不断叫喊summer的名字。
summer紧闭着双眼,簇紧着眉头,没有丝毫反应,无丝毫血色的面孔让几人看得心头都发酸。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摘下口罩,脸色不太好看,劝说道:“几位家属,不要过于惊动了病人,她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继续观察。”
“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手术不成功吗!?”车乔走上前来,神情紧张地问。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退了一步才道:“这位先生,我们尽力了,已经保住了这位小姐的生命安全,并且治住了出血,手术的伤口的处理也很顺利,但病人的胎儿没有保住,这次,幸亏送来医院送的及时,不然,连病人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所以,现在要看的就是病人能否挺过今晚,过了今晚,如果病人的各项数据正常,那么,恢复只是早晚的事。”
“医生,无论如何,请你们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出任何闪失,不论花多少钱,我们肯定会给的。”楚洁一只手抚在summer的脸上,郑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