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服下,观察效果,不好的话再打针或者进行其他处理。
“病人有什么药物过敏吗?”医生问。
“没有。”池启回答。
“病史呢?”
“之前有做过一次阑尾炎手术,没有其他的病史。”
“不对吧?她这种情况,明显有过敏史,你不清楚过敏原是什么吗?”
池启眸光一沉,不知道为什么连这样的事情,秦路都没有调查清楚。
“暂时不清楚,但是这次可以做一次筛查。”
拿着病历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池启想起了那一小瓶放在客厅桌上的白酒,还有回家时,陆鹿的满身酒气。
看来,陆鹿的病,不是偶然的。
池启没有直接去药房,而是先拐回病房去看了陆鹿。
陆鹿没有再和之前一样蜷缩着身体,只是微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护士在旁边给她做体温测试,她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终于折腾的睡着了。
池启走过去,从柜子上的盒子里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感觉到她的动作,陆鹿睁开了眼。
“好点了吗?”池启问。
他明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可能都只是她自己造成的,可是,在她这么脆弱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不忍心,多说些什么。
陆鹿点点头,冲他微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
“嗯。”池启在旁边的凳子坐下,护士已经把药拿了过来,他不用急着去拿药,而且,他也不放心现在离开。
陆鹿昏昏沉沉的睡了几次,每次醒来的时候,都发现池启还在旁边陪着她。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可是理智一直在拒绝让她往不该想的地方想。
池启那么好,好到她即便觉得他可能有些喜欢她,都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是的,“亵渎”。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去过那样平凡到无趣的小日子。
她们普通人的幸福,和他的幸福,从来都是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现在的交集,只是因为summer,也只会是因为summer。
护士拿来的药效果不错,陆鹿虽然还是觉得灼热,但是痛苦还是缓解了一些,虽然脸色还是白的可怕但是眉目舒展了开来,通身的红色也慢慢的退了。
这时候池启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将杯子放到一旁,重新抽了张纸巾帮陆鹿擦了擦耳根和脖子处的汗。
感受到池启帮自己擦汗的手力度轻得难以置信,陆鹿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池启露出了她们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对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一直皱着眉头的男人说道:“我好多了,谢谢你。”
目光触到他的笑容,池启擦汗的手顿了一下,将纸巾丢到脚边的垃圾桶,帮她扯了扯被子,才说:“我出去一会,你乖乖躺着别动,有事就按旁边的呼叫铃。”话一说完,也不等陆鹿的回答,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陆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竟然轻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却又忽然收敛了笑意。
池启很快就回来了。他拿手探了探陆鹿额头上的温度,发现没有之前烫了,微绷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拿出刚倒的开水给她倒了一杯,还用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纸杯子交替换水,让水凉的快些。
看见池启的动作,陆鹿莫名的心里酸涩。
他一个大总裁,是为什么,屈尊到这样一个地方,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做这种事?
“池……池总,还是我来吧?”
她试图伸手接过纸杯,却看到池启飘过来的“凶狠”的眼神。
那种要吓不吓得样子,让陆鹿好像想起了妈妈。
小时候,当她想去帮妈妈做什么得时候,她也是这么看着自己,嘴上嫌弃得说“一边玩去,别在这碍事”,手上却护着自己,把自己推的远远的,生怕伤到自己。
池启看她得时候,好像,也是那样得眼神。
呵,陆鹿没忍住笑了出来,要是池启知道她把他和她妈妈对比,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他见陆鹿看着自己,还突然笑了起来,便问:“不疼了?”
陆鹿点点头,眼里得笑意还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