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的还是会关心,那种关心略显刻意,是真是假很难判断。
所以说,这是一个有些矛盾很难看透的人。
说到底就是感情二字自己都说不清楚罢了,爱情亲情友情全部不懂,像是在刻意模仿其他人。
“对了,”黎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宫中近期可能有大变,二殿下那边还请你帮衬些。”
说起夜凉迢的事情,沐温安很是关心,“这话什么意思?”
“杨文瑾得妹妹在后宫,想要做些什么不用我明说。”
有人想要弑君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这也是黎项无意间听来的,虽然自己身上的变故太突然,但他不可能任人宰割,好歹也了解了一些东西。
“你还知道些什么,一起告诉我吧。”
不愧是大将军,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杨文瑾自以为能把人杀掉,殊不知自己的计划被对方听到了大半。
“大理国那位皇子当初混到了军中,也就是说,最后一把钥匙在某位武将手里,而那位的故乡在西南或岭南。”
一句话说的沐温安是心惊胆颤,同时心里也有些猜想,黎项这话倒像是暗示,大概最后的钥匙也在自己手里,就是他本人不知道而已。
可是黎项这话到底是顺口一句还是明白各种得内情呢?
沐温安面无表情的说,“不管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些话最好藏在心里,否则……”
赤裸裸的威胁了,黎项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低落,“不要用这张脸往京城走。”
沐温安唰的转头,“你果然知道。”
不过说起来也不奇怪,沐家可是几代从军,十年前黎项也有十几岁了,大概够征兵的年纪,他又和父亲长得像,暴露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嘛,罪臣之子不算什么,他若真的是大理皇族的后代,那可有点难办了。
“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沐温安轻笑,“其实汐颜的身份不简单,他母亲尚在人世,不是孤女。”
不仅不是,而且身份高贵得很呢。
两个大男人还真的没什么话题可以说,除了大事就是心中所爱,沐温安不想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题。
心里终究是不安定的,他需要去看看夜凉迢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有呀,谁说这位大将军沉默寡言是个人老实人的?话不多是真的,但是心眼不一定少。该知道的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就是嘴巴严实。
汐颜只是来看一眼的,以为自己转头就能回去,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傻甜白了。
推开花月溪房门的时候,她被吓到了,满屋子的血腥味让人有很不好的预感。
仔细一眼,夜凉迢光着上身趴在床上,看样子晕过去了,背上有很多针孔,但是就一根银针都没有。
床边花月溪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脸色苍白的瘫在李殊的怀里,呼吸微弱。
若不是那双凤眸睁着,汐颜绝对更害怕。
李殊的脸色很不好,抱着花月溪不敢动的他满脸着急,汐颜推门他逗没发现。
放心手里滴着水的伞,汐颜一路小跑冲到床边,抓住了花月溪的手腕沉思片刻,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就是劳累过度,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看上去严重,但是一点不碍事,这是最好的消息。
汐颜顺带看了看夜凉迢,呼吸平稳脉搏有力,身子很好。
“所以,这里刚才怎么了?”
这么大动静真是吓死人了,花月溪和汐颜住的有些距离,惨叫声竟然还能传进耳中,想来府外也有不少人听到了。
想到这些汐颜就满头黑线,这声音也太大了吧?
花月溪冷笑,“是我小看下手的人了,他们大概是把夜凉迢当虫子窝了。”
“什……什么?”小女孩儿还是害怕虫子的,“那现在……”
“虫子取出来了,在你脚下。”
啥玩意儿?
低头得那一瞬间,汐颜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慌张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转身闭眼。
她方才踩的位置当然没有虫子,但是花月溪身边有一只装了香灰的盆子,里面数不清的软体虫子在蠕动,简直不要和更惊悚。
“来人呐!”
声音没有夜凉迢大,但是凄厉程度是一样的。
附近在就聚了不少下人,只是碍于花月溪的威严不敢入内,现在汐颜这么一喊,进来一排人。
汐颜指指自己的身后,“把那一盆东西处理掉,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