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沐温安传信的凌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任务,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下这个任务的不是沐温安本人。
把玩着手里的白玉吊坠,在外人眼里沉默寡言的凌晨摇摇头,“一天到晚就知道找麻烦。”
语气的淡淡的无奈,没有半点不开心,两页薄薄的信纸里没写多少东西,他却反复看了很多遍。
其实夜凉迢猜错了一半,凌晨并不是沐温安所谓的属下,这是沐温安的亲表哥。
从沐温安说母亲姓凌的那一刻开始,夜凉迢就应该意识到凌晨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的。然而他只觉得两人之间太过生疏,猜到凌晨或许是凌家的人,却没有想到两人如此亲近。
其实受伤的那位才是远亲,同为凌家人,其实这别人眼里正儿八经的兄弟细算下来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一个大家族传承的时间久了,很多人只是同一个姓氏罢了,那点血脉相连的羁绊早就没有了。身体里流的血几乎完全不一样了。
几百年前一个祖宗,几百年后的人完全没有关系。
可是这两兄弟的感情特别好,两页信纸里任务没交代多少,到是关于凌夜的情况洋洋洒洒写了很多,事无巨细一一告诉清楚,可见写信之人的用心。
夜凉迢选中的人其实是凌夜,沐温安微微一笑,把人换掉了而已。
那位的伤可是还没好的,那是有人捧在手里的小可爱,不是没人要的小可怜。
夜凉迢也不知道,其实那个受伤的人在西南边陲只是游山玩水的,身上一点任务都没有。
也是,让夜凉迢去猜幽澗里哪些手关系户,那不现实,因为从来不做任务的人同样优秀的很。
一个人待了半晌,凌夜扬声吩咐,“备车,去城外别庄。”
杨文瑾其实一早就在附近了,沐温安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他可不敢让夜凉玉一个人招待。放出色令智庸的大皇子,不过是试探一个沐温安的为人和性格罢了。
他根本不知道夜凉玉已经不在自己附近了,还在等着消息呢,凌夜接到任务的最先计划,就是先见见他。
把自己的衣服翻一边之后,凌夜挑出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松松垮垮,帽兜一盖,谁都认不出他是谁。轻轻笑笑,那笑声俨然时另一人的声音……
悠哉悠哉就是沐温安一大早领着夜凉迢去爬山了。
可真是一大早,天色蒙蒙亮而已,夜凉迢就被从床上拽了起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给别人拉出门了。
一直走到某座山的脚下,夜凉迢还是迷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
到不是睡迷糊了,而是沐温安一路上牵着他的手,手心略显凉的温度让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一个人,朦胧的晨光之中,那张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确实分外柔和,夜凉迢承认,他就是看美人没看路。
西南地势崎岖山高水险之地不在少数,奔腾的水声响彻在自己耳际,眼前是从天而降的浩荡流水,夜凉迢看看身边的人,“这是瀑布?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青州附近有这么高耸的山吗?有这么浩荡的流水吗?
沐温安被问愣了,眨眨眼睛,突然明白夜凉迢在想什么的沐温安但笑不语。
旭日东升,两人一路轻功一个时辰走出的距离相当远,专心看美人的夜凉迢大概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点点阳光经瀑布反射晃到了自己的眼睛,夜凉迢脸唰的底下,看样子时羞的抬不起头来了。
看一个人入迷正常,但是迷这么久就有点怪异了。
只是,那张脸真的很吸引他,没有女儿家的柔媚,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就是让他移不开眼,这是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如果沐温安懂情,如果夜凉迢现在照照镜子,他大概就会明白了,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一眼万年。
横跨万年时光,那个住进心底的人份量极重,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会有那样深情的目光。
至于沐温安,他只是不习惯把情谊写在脸上罢了,多少次午夜梦回,看着枕边人熟悉的脸,沐温安都会看上半夜,看到再次睡着。
所以呢,夜凉迢追妻之路其实一步都没走出去,要是没有灵魂中的熟悉,别说两辈子,就是给他十辈子,也没机会。
阳光暖暖的撒在身上,半点不刺眼,面前的人脸上有了柔柔的阳光,更勾人,夜凉迢悄咪咪抬眼一看,头更低了。
有无数次,沐温安都想让这人直接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萍水相逢到最后还是回归自己的生活为好,但是每一次,他都发现自己舍不得。
自从病中一梦,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再说,那就是你寻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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