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声音应该没多大事情。”
张姨在齐家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也照顾了齐瑾南十几年,对他自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第二个儿子一样。
“太太,那先生现在在哪?”
苏晚还是摇头,“你也不用担心,我让他到了公司就给我一个电话。”
“好、好的……”
苏晚隐约猜测应该是出了车祸,但是齐瑾南没出事情,应该不是大车祸。
但是苏晚对“车祸”这个词非常的敏感,一提到这两个字她就能想到所有所能经历的不好的事情。
特别是关乎到死的事情。
虽然一个小时后齐瑾南给她回了个电话,但只是简简单单说到公司了然后要忙了,苏晚问的他也只是含糊带过,显然是不想详聊。
一整个上午,苏晚都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十一点多的时候,张姨终于忍不住劝道:“太太……您要不回楼上休息一下吧?”
苏晚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
张姨看了心疼,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太太肯定没心思吃饭的,她灵机一动,说道。
“太太,不如您给先生带午饭去吧?”
苏晚双眼的焦距渐渐回收,“带午饭?”
“是呀,太太,您过去公司了,还能亲自看看先生的状态呢。”最主要的是她更想这小两口能化解矛盾,让两人的小日子好过些。
苏晚犹豫了小半会儿,才点了点头,“嗯,张姨,你饭做好了吗?”
“诶诶!再抄几个小菜就行了,太太等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
苏晚拎着保温盒出门,齐瑾南还没给她陪司机,苏晚是自己打车一路到齐跃的。
历经二十个月,苏晚第一次回到了齐跃,抬眼看了看明显变得富丽的大门,她又来了,却是以不同的身份。
这座巍峨的大厦已经有她的一半,她现在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苏晚收回视线,抬步走了进去。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足够前台换一个人了,她并不认识苏晚,很是恭敬地问:“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找你们齐总。”
前台小姐公式化地回:“请问您有预约吗?”
苏晚好像这才想起来还有预约这回事,也没回答,她自个儿掏出手机,找到齐瑾南的号码就想拨过去,手指在快按下拨通键的时候顿下了。
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齐瑾南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像公开。
是怕么?可能吧……
她收起手机,客气的问:“请问能不能打给他说一声,有一个姓苏的女人想见他。”
前台小姐摇摇头,客气地回:“不好意思小姐,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我是不让您见齐总的。”
苏晚点点头,又问道:“那请问姚特助或者林特助是否有空?”
前台小姐见她一直客客气气的,面上也和气,于是好心劝道:“小姐,我们齐总是真的没空,您还是回去吧。”
这位前台小姐显然是把她当成了那些对齐瑾南施展狂求追求的女人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电梯门正好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恰好也是苏晚认识,并且算得上熟悉的。
苏晚也没再跟她纠缠,两步快走过去,前台小姐见状,立刻要上前拦人。
苏晚唤道:“靳总。”
“小姐,您不能过去,请您不要为难我!”
靳东蜇抬眸看过去,就看到苏晚被一个女人拦住,而苏晚正带着两样东西,那个保温盒让他挑了挑眉,随后直接走了过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过来,前台小姐立刻松开攥住苏晚手臂的手,恭恭敬敬地道歉:“靳总,很抱歉,打扰到您了。”
靳东蜇却开口:“别随便碰她,碰坏了哪你可赔不起。”
前台小姐瞬间脸色白了几分,靳东蜇不爱说笑,她可是知道的。
靳东蜇对苏晚说:“找齐瑾南的?”
苏晚点头,“你跟这位小姐说一声,然后我自己上去可以了。”
靳东蜇嗤笑一声,“命令我呢?”
苏晚看向他,露齿笑了笑,“你又不是命令不了,对不对?”
靳东蜇朝前台小姐挥了挥手,她会意地离开了,这会儿周围的人知道苏晚跟靳东蜇是认识的,而且就靳东蜇这性子,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留下来观摩事态发展,只会将自己的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
靳东蜇食指虚空点了点她,嘴上毫不客气,说道:“齐瑾南口水吃多了,怼人也厉害了?!”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也就苏晚能听的清楚,其余最多只能听个大概。
苏晚横他一眼,不甘示弱回嘴:“头上有个压着你,难道我说得不对?”
“睡了这么久,嘴皮子倒不见你有退步的。”靳东蜇不屑道,“行了,自己上去吧。”
苏晚倒不急着走,而是将自己昨天给他准备的礼物盒拿了出来,勾唇说道:“靳总,这是给你的礼物。”
靳东蜇乐了,饶有兴趣问:“什么玩意儿?”
“一个对靳总身体很有好处的东西。”
靳东蜇没懂苏晚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没去接,两手揣进兜里,笔直地站着。
“看你表情就不知道不会是好东西,你要上去赶紧,别挡着我。”
苏晚一动不动,“听说靳总在追池暮?”
“就她?”
“别不认啊,我也是从您母亲哪里听到的,如果您想成功追到手呢,那靳总就不要拒绝了。”
“嗤,她说的你就都信?”
“你敢说不说吗?”
靳东蜇冷笑一声,走到苏晚身旁,低声说道:“苏晚,一醒来就变得喜欢揣摩别人心思,齐瑾南没少被你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吧?”
苏晚神情一点一点收起来。
“我告诉你,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一直揣摩心思的,特别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他忽然伸手夺过苏晚手上的礼物盒。
“既然那么想我要,那我就勉为其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