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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江叙手掌握住苏晚的手臂,眼睛直直盯着苏晚,“你知道我说什么。晚晚,你告诉我。”
苏晚直接挥开他的手,一脸的不耐烦。
江叙似乎也是看出她的抗拒,语气软和了下来,“好,晚晚,你不说,我不强迫你,我等你心甘情愿告诉我。”
感受到四周八卦女的窃窃私语,苏晚烦躁地问:“所以你还有什么事吗?”
“晚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又想带我去见你什么朋友,听他们唤我未来嫂子?”
江叙无奈一笑,“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这次不会了,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导师,你愿意吗?”
苏皱起眉,不太懂为什么他要带自己去见所谓的导师,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我能说不去吗?”
“你就这么不想知道,这六年我在澳洲是怎么过的?”
苏晚想到了江姜,嘴唇动了动,想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
她是不想知道,但……江姜或许想知道。
最终,苏晚还是点了点头。
在某些八卦女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中,坐进了江叙为她打开的车门的副驾驶座上。
车内,苏晚一声不吭地坐着。
不远处那辆古斯特内,一双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幕。
江叙不时拿眼角瞥她,见她沉默着脸,微微抿起唇。
一直到目的地,江叙为她打开车门,苏晚才微微抬起眸,看了眼被装饰得温馨的小别墅,说道。
“江叙,我只陪你这一次。”
江叙的手顿了顿,唇角那抹浅笑瞬间消失,他上前一步,逼得苏晚往后退去,微俯下身子与她对视。
苏晚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江叙视线锁定,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走吧。”
按了门铃,里面的人用电控打开门。
江叙拉着苏晚走进去。
小别墅外面看着很温馨,一进门看到的花花草草,让苏晚觉得更温馨了,莫名给沉郁的心情增添几分暖意。
别墅内,一名头发已经花白大半的妇人打开门,满脸的笑意。
“小叙到了啊,来,快进来坐吧。”
江叙也笑着回应:“师母,许久不见了。”
他拉过苏晚介绍道:“师母,跟您提过的,她是苏晚。”
师母打量苏晚一眼,眼角的笑意浓了几分,“快,进屋再说,在门口站着像什么话。”
师母带着两人进屋,边走边朝里面说:“诶,老徐,小叙到了,你快出来吧!”
待三人坐下,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男人从厨房走出来,那一头乌亮的黑发,一看就知道是染过的。
男人面庞和善,看向江叙,“来了呀。”
江叙绅士地笑笑,“最近事情有些忙,现在才有空来见你们,是我不好。”
师母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将倒好的茶递过去。
“这说得什么话?我们俩加起来都是两百多岁的人了,怎么会不清楚你么年轻人忙,你已经比我们好多了,老徐年轻的时候,只顾着打拼事业,一年到头家都没回去几趟。”
徐老瞪了徐老夫人一眼,“瞎说什么呢?也不看看小叙带人来了,是说这些胡话的时候吗?”
徐老夫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苏晚在,忙收起嘴:“瞧我,来来来,先喝杯水润润喉咙。”
江叙的手揽上了苏晚的肩膀,“没关系的,师父,师母,我特意带苏晚来探望你们,没别的意思,师母还和以前那样就好。”
肩膀上的手让苏晚觉得那儿发烫,令她浑身不舒服。
但碍于有长辈在,苏晚也不好直接驳了江叙的面子。
但徐家二老看自己的眼神,苏晚总觉得就像……怎么说呢,总之就是觉得自己是来见家长的。
徐老夫人还拉着自己的手说了几句话。
苏晚脑子有些乱,没有听进去,敷衍地点点头。
徐老夫人也看出了苏晚的心不在焉,便收住了话茬。
江叙和苏晚只坐了小半个小时就走了,走之前,徐老确实说了说江叙在澳洲的日子。
说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好几次都险些被黑道上的人给砍没了。
苏晚听着心惊,出去后问他:“你怎么会惹上黑道上的事情?”
江叙却是一脸的轻松,“我一个外国人想在他们本地打拼,道上的人自然会盯紧我,毕竟我没势力没背景,不找我找谁?”
“你在那边做的什么生意?”
江叙知道她想歪了,不过也没解释,毕竟也跟道上的人混过。
“晚晚,不管什么生意,总有跟他们有利益冲突的时候。”
苏晚听得心里难受,如果不是自己,他何苦要跑到澳洲去,他应该能在连城好好生活的。
手掌摁了摁苏晚的脑袋,江叙笑容和煦,“想什么呢?不要乱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江叙并没有说这事与她无关,哪怕只是说出来宽她心也没有。
“对不起。”
“我说了,不用道歉,我现在好好的,你这样道歉总觉得我要不行了似的。”
苏晚垂下脸,抿着唇。
男人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去。”
苏晚没吭声,沉默地坐上了香槟色的世爵。
知道苏晚心里内疚,江叙坐上车后轻声说:“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这六年来得实际。”
苏晚猛地一抬头,对上江叙一双深深的眸子,她忙将视线别开。
“江叙,我给不了你什么……”
江叙轻笑一声,“能给,你能给我最需要的……”
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覆上了苏晚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苏晚像是触电般立马缩回去。
江叙眸子沉了沉,正想找个地方停下来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车子后尾忽然被人撞了撞。
江叙往前冲的身体被安全带勒了回来,他眼底一抹戾色闪过。
扭头往后看去,后面一辆面包车紧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