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七小姐年幼,不记得我了,我是老夫人身边的薛妈妈啊!还有印象吗?”
景璃记得从前在祖母身边伺候的是有一位姓薛的妈妈,只是时隔十年,薛妈妈已经沧桑的她快辨不出来了。没算错的话,薛妈妈应该才四十多岁,却感觉像是六十岁的老妇。
她点了两下头道:“有些印象。”
薛妈妈领着景璃进了屋子,剔亮灯芯,屋内陈设简单古朴,但却都是名贵的黄梨木,且很雅净。
薛妈妈道:“老夫人歇下了,七小姐怎么突然这么晚来了?”
“我……”景璃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祖母一直住在玲珑十二馆附近的院子里养病,已经好几年不曾出去了,如果不是她的事,也不会打扰祖母的静养。
“七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薛妈妈一脸和蔼地道:“安姨娘是老夫人做主纳进门的,这府里与老夫人感情最好的就是安姨娘。七小姐夜深而来,想必也是安姨娘迫不得已才叫你来,虽然有些事我不好做主,但我能帮的地方尽量帮。”
景璃不再吞吐,照姨娘的话把事情告诉了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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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是被惊醒的,吓得一身冷汗,睁开眼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屋子里有微弱的光芒,她睁大了眸子,一片陌生的环境,她揉了揉眼睛,又在手上狠狠掐了把,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里是哪儿?
没有想太多,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景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坐了起来,刚要踏出门时,门口走来一个男人,她忙往后退,警惕地盯着他道:“你是什么人?”
这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方正的脸,络腮胡,一脸严肃不说话。
景秀暗暗称奇,直觉她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如果再不出去,待那扇门关上后,她便出不去了。
“对不起,我无意闯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景秀服软的低声道。
这人依然不说话,她不敢耽搁,只得硬着头皮绕过他闯出去,男子却横伸出手来,挡在她面前。
景秀冲他嚷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傅府?”
“他不会说话。”正待这时,又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与那位络腮胡截然不同的是,这人二十来岁,目若朗星,头戴帷帽,穿着深蓝笔直的长衫,一幅文质彬彬的书生打扮,朝着景秀鞠躬一拜道:“我这位兄长冒犯姑娘了。”
景秀不知是来了什么地方,只见来人客气,她也回了礼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都是什么人?”
“这里离玲珑十二馆不远,姑娘被兄长吓到了,晕了过去,是他背了你来。”
景秀听此,脸色倏地变白,她身上只披着披风,不由拢紧了外衣道:“我得出去了。”
“等等。”来人叫住她道:“敢问姑娘又是什么人,为何夜深到此?”
“我无意闯进来。”景秀不便报出名字。
男子显然不信的笑道:“我家主子说姑娘若醒了,请随我来一趟。”
主子?这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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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妈妈听完了景璃的话,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老夫人僻居这么多年,不再过问府里任何事,这件事涉及到几位小姐,便是想管也管不着,一切都得看太太的意思。”
景璃忙掏出怀里的羊脂玉玉佩,姨娘说关键时候要把玉佩拿出来,她忙道:“还请妈妈帮我。”
薛妈妈看了玉佩,脸色变了变,叹气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安姨娘的教导看来七小姐全忘了。”
景璃垂下脸来,低声道:“若不是景秀回了府,我也不会乱了分寸。”
薛妈妈意外地道:“怎么府里还有位叫景秀的小姐吗?”
“她是柳姨娘的女儿。”
“什么!柳姨娘的女儿还活着!”薛妈妈震惊的站了起来:“十年前不是说她死了吗?”
景璃看着薛妈妈这幅表情,吓了一跳,她摆了摆头道:“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回来了,还是母亲亲自把她接回来,甚至寄在母亲名下。”
薛妈妈不可置信,神色变得有些慌乱,嘴里不停念着,“她怎么会回来”,“她回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