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迟了,先去洗个澡。”三月堂主忽然放软声音,“洗完后,早点休息吧。”
冷然抬头张望,仍是无语,神情有些落寞。一颗纠结的心,让他暂时忘了自我,忘了身在何处。
三月堂主心有不忍,叹道:“我只能跟你说,那是一种毒药,人世间最有情、也是最无情的毒药。你不该沾到它……该怎么办呢?”说这话,她的眼睑下又在闪烁,在柔光中晶莹剔透。
冷然听得莫明,却也带来浓浓的伤感。
连这么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也奈何不了的毒药,他又该如何?等死吗?
人生本来就是一次次轮番过场的赌局,只要没有输到干净,赌下去了,未必会输……
冷然霍然起身,大声说:“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三月堂主颔首。
“柳媚儿是不是杨啸的亲生女儿?”冷然一直凭借判断,想当然地以为,此番看到对面又是一个点头,这才有些舒坦地转身离去。
现在,冷然在去隔壁浴室的路上,紫嫣在前。
这段距离本来不算太长,但走得细碎,让他无法控制地闪现出一段段的情感纠结。
他其实也是一个用心的人,不是不想和方妍白头偕老。
但生活,显然不能按照最初设想的轨迹去进行,变幻无常;人的欲念更加无休无止,箍得越紧,放纵起来愈加不可收拾。
就好像此刻,不管会不会去做,冷然看着前头的婀娜多姿,转眼便来了邪念。
直到步入宛若仙境的浴室,他才悄悄地把它摁了回去。
柔淡的灯火,暧昧的空间,一只大木桶里面,潺潺细水。
按回去的只是念头,心却在跳的冷然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又像是自言自语:“是这儿了?”
紫嫣转身,没有面对面地望将过来,声音低得更如旧时的婢女:“嗯……”
冷然这才注意到,她显然又换了装束。
不是先前那种宽松的睡裙,而是一身浅蓝色的短袖加中裤,显得这时别扭,却另有一番滋味。
她一个过了青春年纪的女子,为何这般羞涩?冷然纳闷。
幸亏不是皇帝的新装,否则岂不是要喷血?
大概有一分钟的光景,冷然把目光挪开,柔声道:“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可以叫你紫嫣吗?”
“嗯。”紫嫣一怔,连忙摆手说,“我姓何,还是叫我小何,随意些。”
可她却一点不随意,话声方落,便把头低垂了,双手绞在一块。
冷然甚至也能感受到对面的心跳。
他再次吸气,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边向窗台走去,边说:“我自己可以了,你……早点休息吧。”
身后只是沉默,很快却有了脚步的回应,随后有一个关门的声音。
冷然松了一口气,把窗帘拖开了些。
浴室里的雾气太浓,不加考虑地,冷然又拨开了一小半的窗子,透过一根根发亮的不锈钢,月上中天,俯瞰下去,隐约有碧波荡漾,景致怡人。
冷然狠狠透了几口气后,便开始脱外衣外裤、还有上身的t恤,随手一件件地扔到旁边的一个小木桶里。
马上,他又后悔了,赶紧去捞了起来,因为他忽然记起似乎没有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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