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到得有点早,还没有几个人,冷然走到自己的位置时才突然发现手机竟然还没有开,又或是自动关了机?“奶奶的,便宜真他妈的就没有好货……”他咒骂了两句,马上惊诧起来,鹅姐……鹅姐怎么还没有来?显然还带有很深的担忧成分。
这也难怪了,任谁经历了那么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噩梦连连,更有如此强烈的死亡预兆,怎么可能不由此及彼地胡思乱想呢?他甚至嫌开机太慢,随手扯过桌边的电话,电话线绞到一块也没多去理会便要拨周启丽,可偏偏手抖得不行,一走神,更有那个样子模糊的女人阴魂不散过来……
“嘿,早上好!”苏瑞的声音就像大自然的小鸟一样清脆,但马上她机警地发觉冷然有些不对劲,随口也就问,“怎么啦?小冷哥。”
“没……没什么。”冷然惊醒,有些糟糕地掉了话筒。
“哦……”苏瑞假装没看见,一扭头便坐上了自己的位子。九零后的她参加工作没多久,却也渐渐学会忽略别人的失态,不再刨根问底。直等打开电脑后,她才漫不经心地又问:“鹅……错了,启……启丽姐还没有来吗?真好……”
她显然知道周启丽还没有来,这样问无非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接着扭头说:“小冷哥,能帮我个忙吗?帮我看看,赔礼道歉的稿这样写可不可以?呀,我还是第一次写这种稿。”
年轻人真好,不懂得计较不会推诿,可这样的心态能维持多久呢?冷然边想边捡起话筒,淡淡地说:“鹅姐快来了,你还是让她看吧。”他始终心存介蒂,偏偏这件事藕断丝连,竟连苏瑞也不放过他似的。
“嗯嗯……好吧。”小苏微涨了脸,像是有些明白过来。
冷然心里反倒过意不去,忙补了一句:“我没有什么意思的,小苏,你可别多想啊。”
“不会啦……”她调皮地吐了一个舌头,把冷然的心略略放下来,可放了这颗心,那颗心呢?
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周启丽,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来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几乎每天她都是最早到的办公窒。她是那么地热爱这份事业,当然也就不会以富太太的身份放纵自己。她,也许是喜欢独立自主地支配生活吧?
冷然不停地胡思乱想,又竭力地不往坏处想,呵,这分分秒秒似乎都在煎熬。
幸好就在将要窒息的下一分钟,他终于盼到了一身得体的周启丽。她挽了一个今年夏天很流行的韩式盘头,时尚里不失端正,既便看到昨夜令她**焚身的情郎,也只是略略点头打了招呼,甚至还刻意地把面部表情拉僵拉硬。
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周启丽终于径自走进属于自己的空间,风姿绰约地还用脚尖想把门顶上,可随后便又拉开。她叫了一声:“冷然,来一下。”
很显然,松下一口气的冷然肯定不会一路地紧盯住她不放,然后做足卑躬屈膝地呼之即来,该瞧的,他实在已经瞧透了。即便不为这个,他也不是一个喜欢讨好奉承别人的人。因为资格老,对所有主编的召唤,他通常都不会马上有反应,而是先自顾自的思路,比如打开电脑;然后慢慢吞吞手里拿点东西,比如手机、文件;悠悠地,可能还会站到前面位置上的苏瑞身边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嘻哈两下……
“叫你来一下,你都好像难产似的,总是这样……”周启丽两句话似乎又要生气了。
“我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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