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幼安,你跟我母亲好像啊!”
她浅浅的笑着。
“母亲?”
“嗯,我母亲也会抱着我睡觉,我也给我穿衣服,也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熬药膳,也会像你看我的眼神一样看着我。”
言七星越说越开心,可是苏檀宁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
是啊,太不对了。
母亲?
他并不想做她的母亲好么!
“我不是你的母亲!”苏檀宁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是男孩子,也不可能是我母亲啊,幼安你在想什么?”言七星被苏檀宁的话逗笑了,反问他。
“你想做我母亲?”
“不行哦,你是男孩子。”言七星很郑重的开口。
苏檀宁想笑都笑不出来,他似乎发现了言七星有些可爱的地方。
“那你认为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
她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后,才是开口:“哥哥?”
“你的年纪比我大,幼安哥哥。”
“真乖。”苏檀宁低头,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偷腥了的小猫一样。
言七星穿好衣服后,说:“这些日子我听若琳说王宫中来了很多陌生人,我猜想应该是中原三个国家的人使团。”
“他们此时过来,怕是域外要按奈不住了吧?”
“你们有对策吗?域外的王上对中原早已觊觎许久,这次怕是不会善了。”
苏檀宁支着头,看着她,问:“你这么了解?”
言七星笑:“很惊讶么?”
“我的七星最聪明了,那你猜猜,我是哪一个国家的。”
言七星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北冥族的人才有银色眼睛,你明明是北冥族的,又怎么会是三国之人,不论是哪一个国家,都不足以让北冥出山!”
相比于大燕王朝的王族之高调,北冥一族的人,向来都是低调行事。
“不过,幼安哥哥,你这么高调,现在已经被针对了吧?”
就她了解的慕容弘义,那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苏檀宁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域外,她不信那人没有任何的想法。
而苏檀宁也没瞒着她,将这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言七星沉默了片刻,说道:“他是想利用你,坑南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卦象。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委实算不上多好。
大凶之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檀宁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出声问。
言七星放下筷子,说,“我昨天算了一卦。”
苏檀宁眯眼,卦?
她又继续说:“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大凶!”
这话,怎么和宫汐阿姨说的如此相像?
他来域外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收到了他父母的来信,猜测域外会发动战争。
信中,也提到了宫汐的卦象。
针对的是楼炎溟。
可是此时,言七星竟然也说出了一样的卦象?
是巧合,还是——
“我猜测到是帝脉,可至于是哪一位皇帝,我功力不够,看不透了。”言七星无奈摇了摇头。
她昨天就算到这里。
再往下算,很困难了。
苏檀宁站起身,微微蹙眉,说道:“是我师傅。”
“嗯?”
“南渊皇帝,楼炎溟,是我师傅。”
“你是南渊国的人?”
“是。”苏檀宁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太了解慕容弘义了,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你现在又没有乖乖的待在地牢里,就凭他的多疑性格,肯定会多想的。”
言七星有些担心。
慕容弘义性格多疑,就连她的母亲,他的贵妃,他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一道圣旨下来,赐死!
丝毫不念旧情,也不听别人辩解。
在她母亲死之后,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他不杀她,却是将她永远的丢在了冷宫,从两岁开始,她生活的地方,就只是冷宫而已。
她能记得什么事?
唯一的记得的,就是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的人,冷漠的脸,冰冷的表情,看着她的母亲,被凌迟处死!
被野狗分食。
他那冷漠的表情,永远的刺进了她还是幼小的心里!
渐渐长大了,看的书多了,她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不杀她。
不是因为他心软。
而是因为,她是大燕王朝仅存的血脉了,她母亲死了,就只剩下她了。
大概也没有人知道,其实大燕王族之人根本就没有被全灭,他们还存活了一部分人,而这一部分人,一直被慕容族囚禁在皇宫深处。
经过百年,气数尽,老的老,死的死,最后只剩下她母亲一人还活着。
在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