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栀走进大厅,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屋子里,跪着一个人。
“宫汐?”她微微蹙眉,带着一丝不解。
见着宫汐怯怯的模样,眼底有着一丝疑惑,然后便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人。
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是舒服,第三眼,便是疏离。
男人长的极为好看,有着不输女儿家的精致容貌,能与之相比的,怕也只有离北洛了,只不过,两人的风格颇为不同。
离北洛是那种来自上位者如帝王般尊贵的冷漠倨傲,矜贵无比,而眼前的这个人,清清淡淡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上挑的眼似笑非笑,看似无害,却又像是锋利的刃,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将人剖析的完美。
温和,大概只是表面。
苏清栀拢了拢衣襟,顾不得思考这个男人是谁,便是蹲下身问宫汐:“离北洛呢?你有见过他吗?”
宫汐抬头,一副快哭的表情。
“你不知道吗?”苏清栀落寞的垂下眸子,攢紧了自己的手。
宫汐抿唇,亦是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说什么,她该说什么?
眼底,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痛苦。
宫亦看着诡异沉默的两人,微微挑眉,清润的嗓音在房间中飘起:“你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苏清栀猛地转身看向男人,迫切的问:“你知道。”
宫亦颇为嫌弃的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女人,长发混乱,衣衫不整,更是没有一点风度。
苏清栀只是一愣,见男子沉默,心里更是多了几分紧张和希冀。
“他在哪里,你说啊!”
“你认为呢?”宫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细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声音更是不咸不淡。
可苏清栀并不!
她着急,她紧张。
那时离北洛表现出来的种种,现在都透着一丝古怪。
从他上战场开始,似乎身体就很虚弱,要不然,怎么会连剑都躲不过呢?
就算是为了保护她,他的势力,也足以让他保全自己的呀!
苏清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紧紧的抿了起来。
她不敢说,不敢猜,更不敢想!
她甩了甩头,有些痛苦。
她不愿把离北洛想的太残忍,所以,她不敢说。
宫汐急忙朝着宫亦挤眉弄眼。
不能说啊,觉对不能说啊!
“大军已经撤退,这里已经安全了,我要把宫汐带回去了。”宫亦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宫汐,才是开口说道。
苏清栀蹙眉看了眼宫亦,转身离开。
宫亦看着女人踉跄的步子,眸色微深。
“哥……汐儿还不想回去。”宫汐在地上弱弱的开口。
宫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宫汐登时禁声,乖巧的垂着头。
……
苏清栀茫然的往府衙外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找谁,去问谁。
她咬了咬唇,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脑中却回想起宫亦说的那句话,大军已经撤退。
撤退了……
对了,最后,大军自相残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宫汐如此乖巧的男人,又是谁?
“清栀,你怎么样?”墨玦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急忙将身形摇摇晃晃的人扶稳。
苏清栀朝着来人一笑,轻轻退出他的保护,扶住了一旁的栏杆,放松下身体,呼了口气,问:“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玦神色无常,白色的衣衫随风而动,雪白的长发,带着一丝落寞。
“是离北洛做的,至于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
“那不是几个人,百万人啊!说溃散就溃散了,他又不是神。”
苏清栀摇头苦笑。
墨玦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她的脸上,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映着星光,璀璨生辉。
似乎,这眸子只有在面对苏清栀时,才会有些许的光彩。
白珏站在不远处,没有刻意的躲避,将墨玦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
她讽刺的勾唇,连一丝笑,都是扯不出来。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捏了捏,直到把自己都捏的痛了,才是朝着两人走去。
“我哥哥可真狠,把嫂子打的这么虚弱,等他回来了,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白珏巧笑嫣嫣的徐徐走来。
墨玦只是微微抬眸,便没有过多的眼神停留。
白珏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伸手揽住了苏清栀的胳膊,头在她肩头蹭了蹭,说:“嫂子,等哥哥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呢,竟然敢打你。”
苏清栀神色一愣,垂头看着突然这么粘人的白珏,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问:“离北洛,去哪里了?”
白珏笑道:“回家了。”
“回家?”
听着苏清栀疑惑的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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