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栀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拉过被子盖在了离北洛的身上,这才是扭看向依旧倒在地上的迟归。
“咳……”
“咳……”
囫囵的抹去嘴上的血迹,站起身时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似乎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倒下去。
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将死之人,单单只是护体的内力竟是都将他震伤了,那他全盛时期,又有几人,可以奈其何?
迟归突然大笑了一声,目光阴森的落在苏清栀的身上,“很好,我绝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他,如此,让你们做个亡命鸳鸯也是不错!”
“还站的起来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不如摸摸你肚脐上方三寸的地方,看是不是已经黑了一片?”苏清栀冷冷勾唇,好心的提醒。
可苏清栀却并不给他去看的机会,脚尖点地,以着破空之势朝着迟归攻去。
正当迟归想要抵挡,却发现内力竟是一点都无法凝聚!
黑袍下,他脸色大变,而苏清栀一掌已经轰然拍在了他的胸口。
苏清栀退了几步,冷声道:“看在蛊王的面上,我废了你的武功,不杀你!”
接着,又是几掌毫不留情的落下。
迟归猛地一口鲜血吐出,“你,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我说过会给你解毒,就肯定会给你解毒!”
“你!”
“只不过用的方法极端了一点,你的所有血术,我都给你化去了。”
迟归看着苏清栀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恨不得上去把她神吞活剥了。
苏清栀拍了拍手,强忍着喉间的血腥,冷漠的说:“趁他们还没发现,你走吧。”
“苏清栀,下次见面,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你。”
说着苏清栀便是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给自己留下祸患的人,只是用尽全力化解了迟归的血术之后,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若是将人逼急了,怕会是一个玉石俱焚的后果!
拭去嘴角的血迹,脸色也早已便的苍白,她轻轻抚上离北洛的手腕,脸色徒然大变。
“怎么会……怎么会是咒术?”
不夏寒毒似乎是被什么压制住一般,不断的在离北洛的体内暴动,想要突破那层禁制,而那层禁制,才是真正令陆佰昏迷不醒的原因。
虽然刚刚有片刻的清醒……
不,不对,不能算是清醒,而应该说是他本身就是在承受着两种极端的痛苦,由内到外,都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
他至少不愿睁开眼,因为动一下,他都是痛的。
苏清栀解开了他的衣襟,条理分明的胸膛上,红了一片,细细看去,血肉里面,似乎是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离北洛,你到底做了多少坏事,让这么多人想要取你的命?”
她紧紧的蹙着眉,满是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
心仿佛都在滴着血,她幻想过无数次的见面,开心的,愤怒的,却唯独想过会是这样。
所有的幻想中,他都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带着宁宁……
哪怕这个过程不是那么的顺利,可至少,结局是她可以接受的。
都是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可现在看来,相遇也不尽是美好。
很快白珏便醒了过来,看到坐在床边的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警惕,冷声问:“你怎么会和毒宗的人在一起?”
“说来话长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哥哥到底中了什么咒术吗?”苏清栀并没有心思和白珏争论什么,她现在心思都在离北洛的身上。
“我也不清楚,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身上竟然被人下了咒术。”白珏瘪了瘪嘴,才是沉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懊恼。
“他这个模样持续了多久?”
白珏有片刻的犹豫,才是说:“我们离开南渊国时,宁宁中了毒,我用尽了方法都没有将宁宁身上的毒化解。”
“哥哥他很喜欢宁宁,也很宠,眼看着宁宁就要毒发身亡,哥哥没有办法,只能用内力强行将宁宁体内的毒逼出。”
“而之后,他就昏迷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清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贝齿咬着下唇,双眸中充满了希冀。
“有!”
……
屋外,毒宗和离霄殿的人都是已经混战在了一起。
宁宁身边倒是没有人敢靠近。
纳月将宁宁护在身后,他敢保证,若是宁宁受一点伤,离北洛会剥下他一层皮。
所以,不管宁宁有多厉害,他都不会让他加入战场。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意外。
“纳月大叔,旋日大叔为什么还没回来?”
“你不是说他去追敌人了吗?这都多长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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