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觉得男人的关注点错了。
她那些话怎么听都似乎是讽刺啊!
她不明白他是从那里脑补的她在吃醋!
离北洛伸手一揽,就将人揽入了怀中,微微垂头,笑问:“是吗?”
苏清栀向后倾着身子,微微蹙着眉,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
“离北洛,你能不能自重一点。”
侍卫推门送药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王爷耍流氓的这一幕。
他呆呆的立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放下东西,滚!”
侍卫慌慌忙忙的放下东西,目光都不敢乱看,走出去关上了门。
有些欲哭无泪,王爷这么凶,那他是不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苏清栀缩回手在他腰间的伤口处拧了一把。
离北洛神色一顿,倒吸口凉气,无奈之下放开了苏清栀。
“嘶,清儿,你也太狠了吧!”
苏清栀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医药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好了。”
离北洛坐了过去,苏清栀就开始给他上药。
“清儿,你轻点。”
离北洛不断的向后缩着脖子,这可是脸啊,这么狠!
苏清栀掰过他的脸,强硬的道:“别动!”
“你也知道这是脸啊,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躲?”
她哥哥可是一点没留手,她刚在那看着都疼。
而这人,愣是一下没躲!
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伤口上了药,就在苏清栀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离北洛却已经自顾自的解了自己的腰带。
说:“不止脸上有伤口,既然清儿已经来了,那就将这些一起伤口上个药吧。”
苏清栀转身时,就看到男人光洁的上身,白皙的皮肤上映着的是一片一片的青紫色痕迹,颜色的强烈对比,衬的有些恐怖。
她收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心微蹙,却道了一句:“活该。”
“大舅哥打的还挺疼。”
苏清栀蹲下身开始给他上药,嘴中却道:“自作孽不可活。”
离北洛垂头看着,清凉的药物让疼痛减轻了一点,他伸出手臂轻轻环上了苏清栀的脖子,下颚抵在了苏清栀的额上。
“我此生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唯一的错事,大抵就是将你弄丢了吧!”
苏清栀不知道,在那五年的时间里,她失去记忆,一切都可以过得安然随性,而他却不可以。
他会不时的想起她的音容笑貌。
那心底的痛,只有他自己承受。
而现在,苏清栀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摘掉,他会疼,不摘掉,嵌在心底,每一天都在流着血。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的血肉渐渐抹去她的利刃,哪怕痛一点,却也心甘情愿。
苏清栀瞬间僵直了身体,头顶感受着男人的温度,她竟不忍心推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丢了的东西,再找回来时,就已经不是原先的样子了。”
“就像我小时候一直喜欢一个小玩意,我每天都要拿着它,可是有一天,它突然不见了,疯了一般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它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我却都不认得它了。”
“离北洛,你说这个小玩意,它悲不悲哀?”
时间,是世上最毒的药。
他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就像现在这样。
苏清栀轻轻抬起头,伸手推开了他,站起了身。
“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血巫吗?”
“你要是想杀我,我不会还手的。”
“我鬼医说话一向说话算话,说好要治好你,就一定不会食言。”
离北洛清冽的眯起眼,突的站起了身,一把揽过了苏清栀的腰,袖袍一会,书案上的东西都是应声倒地,天旋地转间,苏清栀直觉自己的后背一凉。
她抬眸看着她身上的男人。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好赖都说了,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的心,很疼,很疼!
是人,都经不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和忽视。
苏清栀也不挣扎,任由他压着,她自暴自弃的说:“离北洛,我说过,你不懂我。”
“那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懂你?”
“哈哈,离北洛,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七巧玲珑心,怎么会不懂我在想什么?”
“分明,就是你在逃避!你在隐瞒!”
清清淡淡的声音没有起伏,却直戳在了离北洛心口最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