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欺骗里!”
一点一点的夹杂着,在记忆恢复的那一刹那,感情也好,信任也罢,已经全然崩塌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那么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你将我蒙在鼓里的理由又是什么?怎么,是想满足你那可怜的愧疚之心吗?”
其实,两人都知道,说这些都是徒劳。
想要听的,想要说的,也本不是这些。
“五年前的事,我无法给你解释,我只能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否则,否则,他万不会做出如此伤害她的事情。
苏清栀却只是摇了摇头,“事到如今,离北洛,你还是不懂,不懂!”
他不懂,苏清栀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裂开了一般,鲜血淋漓,疼的无法呼吸。
“清儿,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什么都知道了。”苏清栀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后来,是墨玦救了我,你知道吗?”
离北洛浑身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苏清栀自嘲一笑,“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在你走了之后。”
“对不起,是我的错。”
感觉到男人越箍越紧,苏清栀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弄疼我了。”
离北洛只是松了松手,却没有放开。
苏清栀叹了口气,才是说道:“离北洛,不要在纠结这些问题了好吗?我很烦。”
是的,她很烦,烦到心都要炸掉。
这几天,太多太多的东西充斥在脑海里,她理不清。
像是她自己的,又不像是她自己的。
她自己也都已经搞混了。
不过,唯一确定的就是,她与楼炎溟是兄妹关系,她对他的感情,也只能是兄妹关系,而和离北洛……
她恨,可是,却狠不下心!
看着苏清栀蹙眉的模样,离北洛有些不忍心,伸手轻轻揉动着她的眉心。
突来的温度让苏清栀微微一愣,抬眸错愕的看着离北洛。
“我会等你想通,清儿。”
“我说过,要娶你,这辈子便非你不可!”
苏清栀想说什么,离北洛却一点也给她开口的机会,依旧说着。
“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苏清栀垂头,不经意的错开了他的手,轻声说:“你说吧!”
“我们一直以来都漏掉了一个人,盛藏月,他本是西凉国的太子,现在也依旧是,所以,顾承川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听从他的命令。”
“这个人不简单,你不要与之过多接触。”
“我知道。”
……
离北洛有些失魂落魄的从药庐走出。
纳月倚在门外的树上,手中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银丝,看到人出来,挑了挑眉,缓缓开口:“怎么了?谈不拢?”
看着架势,分明就是官场得意,情场失意的最佳典范。
“情况怎么样了?”离北洛觅了他一眼,冷声问。
“云栖倒是表现的挺乖,这些天没有什么手脚,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知道男人不会说,纳月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说起了正事。
“楼萧的?”离北洛默了一下,直接说道。
纳月拍了下手,道:“该怎么说呢,你明明什么都不查,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表情,透露了一切。”
“额……”
纳月摆了摆手,每次和离北洛汇报都有一种他被耍了的感觉,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似乎只是让他去确定一下他心中猜想的正确性。
“不说这个,想知道和秦妃幽会的是谁吗?”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挫败,不过,挫败了太多次,他都有抵抗性了。
离北洛递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便自顾抬步走去。
纳月跟上,笑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说。”
“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
离北洛冷冷的一眼瞥过来。
纳月一个哆嗦,摆了摆手,“我说还不成吗。”
“楼萧根本就没死。”
离北洛白了他一眼,“废话。”
能让秦妃看上眼的,除了当初的楼萧,还能有谁。
“额……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挑重点。”
“他就在皇上身边!”
离北洛揉了揉眉心,实在是不想打击某人,可还是无奈的说:“我知道。”
“那你就说你不知道什么吧!”
纳月气的想打人,可惜他不会武功。
“他怎么在二十年前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进宫的,在皇宫中,又是什么身份,又在替谁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