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后背。
“离北洛。”
“恩。”
“以你的实力,想要在你身上下毒,是不容易的吧!”空灵清脆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看似无意的话语却直接戳在了离北洛的内心深处。
“恩。”
“离北洛,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银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就要转身,苏清栀却已经先他一步扣住了他的肩,不让他转身。
她眸光微暗,静静的落在软榻上,没有去看离北洛,目光没有焦距,眼中却满是哀怵。
夕阳下的天空是金色的,淡淡的落下,将两人的面目都变得有些虚幻。
和谐的气氛下,是让人压抑的空气。
离北洛没有出声,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苏清栀既然会挑起这个话题,自然就会说下去。
“我没有五年前的记忆,所以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恨你,是因为你,让宁宁也承受了你的那份痛苦。”
离北洛一愣,刚想问,苏清栀却已经抢在他之前说话。
“他只能活到十二岁!”
淡淡的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如同一把锤子垂在了离北洛的心口。
“因为身体从出生开始,他就体弱,再加上寒毒的折磨,他的身体,他的五脏,甚至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活太久了。”
“到十二岁,也还只是一个保守数字,我不敢想象,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指不定哪一天,他就看不到太阳了。”
苏清栀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淡色的唇一张一阖,吐出的话,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惊。
离北洛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声音在抖。
这是第一次,苏清栀主动提起宁宁的事。
而且,是如此的……让人心痛。
他所看到的宁宁,每次都是在笑着,软乎乎的,萌萌的,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
可是,他不认为,宁宁会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
宁宁……
离北洛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无从开口。
说他不是故意的吗?
呵……
从来不知道,语言也可以如此的苍白无力。
离北洛沉默了。
苏清栀也不在说话,只是伸手拔掉了他背上的针,刺入皮肤的那头,已经全部变成了黑紫色。
苏清栀将银针缓缓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又重新在男人的背上刺入了银针。
离北洛这才是闷哼了一声。
“很疼吗?”
“恩。”
“清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宁宁活下来,他也是我的孩子。”
闻言,苏清栀抿了抿唇,却始终一言不发。
“离北洛,我信你!”半晌后,她才是缓缓开口。
但说出的话,似乎并没有多少可信度。
离北洛轻眯着眸子,紧绷着唇,并没有开心几分。
再次取出银针时,苏清栀皱着眉,看着那黑紫色的一端,眸色微深。
她从来就没有小瞧过不夏寒毒,她只是为自己的无力感到阵阵心酸。
放下银针后苏清栀便将它们完好的收了起来,以免别人误伤了自己。
苏清栀站起身,道:“你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清儿,留下。”
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
苏清栀揉了揉眉心,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在我这里,一样休息。”
握着她的那双手缓缓收紧,接着,苏清栀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靠上了一个硬硬的,冷冷的东西。
她瞬间一僵,转身就推开了他,目光微微错开,不敢去看,无措的说道:“把,把你衣服穿好了。”
似是很喜欢她这样的小女儿姿态,离北洛淡淡的开口:“刚才让我脱衣服,可是你哦!”
苏清栀弯腰拿起床榻上散落的衣服便扔到了男人的头上,“自己穿!”
“清儿,我既说过盛世红妆,娶卿为妻,那我就不会是开玩笑的。”
“本王,说到做到。”
苏清栀抬头,问:“五年前,为什么不要我!”
……
是夜。
苏清栀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头顶,眉心突突的跳,眸中清明,丝毫没有睡意。
啊,都怪离北洛非要说那么种话。
娶卿为妻!
苏清栀不否认,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动了。
砰砰砰的跳,几乎要跳出胸口。
问完那句话以后,她甚至不敢过多的停留,几乎就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烦躁的挠了挠头,苏清栀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睡不着,被离北洛的话撩的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