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侧着眸,本就妖娆的双眸此刻更是散发着一股妖魅之气,全身上下似是柔弱无骨一般,斜斜诶对靠在一方椅子上,慵懒至极。
视线轻轻转动,越过湖面,落在了那艘富丽堂皇的船上。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抬手招了招。
“主子,有何吩咐?”仆从恭敬的俯下身,说道。
“这么一出好戏,怎么可以少了太子殿下呢?”
“是,属下明白了。”
就在仆从转身要离开之际,男子喑哑的声线再次传来:“顺便,查查苏清栀这个人吧!”
消失了五年的人,为何会出现在离北洛的身边?
“是!”仆人话音一落便迅速离开了。
男子轻轻摆弄着垂在胸前的长发,眼中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做什么!”苏清栀瞪了男人一眼,怒问。
“你再看看,我是谁!”
离北洛强硬的将人拉了起来,伸手一揽,便将人揽入了怀里,闻着头顶发丝的清香,女人的挣扎让头上的琉璃流苏发出清脆的声响,响在船舱间。
他微微低头,紧紧的盯着女人的眉眼。
眼若星辰,唇若含丹,肤如白皙,如玉一般完美的脸颊让离北洛危险的眯了眯眸。
“你是溟哥哥啊!”
离北洛的眸中突然升起一股他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怒火,在眼地上深处喷发,带着燎原之势,灼烧在苏清栀的眼中。
苏清栀抿了抿唇,突然不敢在说一句话。
“王爷?”
一道压抑的女声突然传来,离北洛蹙眉,余光蔑了一眼,搂着苏清栀的腰迅速的转身将人重新压回了椅上。
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那白色薄纱,轻轻系住了微端,将苏清栀的容颜遮盖。
“记住,不要揭开。”
苏清栀睁着茫然的眼,喝醉酒的她,有时候格外的可爱,但是,却也让他格外的生气。
离北洛宠溺的在头顶揉了揉,唇角勾起的笑意配上这张脸,美的让人心惊。
他从来不是爱笑的人!
至少在童惟诗的眼中,他从来不曾笑过。
连讽刺的笑,都是没有过。
她以前不禁想过,他是不是就是一个冷血的人,没有笑意。
可是此刻看到他对别人笑的如此宠溺,心口的痛愈发的明显了,那抹妒意,几乎要藏不住。
原来不是不会笑,而是没有对的人,所以不屑罢了!
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可是从那背影上却不难发现,转过身时,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绝美风情。
手下意识的收紧,童晓不禁一声痛呼,哀求的看向童惟诗。
为什么姐姐现在,这么的陌生?
也不像以前那般温柔了......
“王爷也在游湖吗?”
童惟诗很快压下眼中的情绪,面上露出一丝笑,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张扬却又不张扬,莫名的竟有着一股飒爽的味道。
离北洛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掠了她一眼之后,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苏清栀的身上。
看到女人又在喝酒,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情,他温柔的握住她的手,道:“别喝了,你醉了。”
苏清栀放下面纱,不满的嘟着嘴,嘴中喃喃的说着:“好酒,真是好酒。”
“唔,还要喝......”
“回家喝吧,家里有很多好酒,比这里好上千倍万倍,嗯?听话,回去?”
苏清栀轻掀眼帘,目光有些妖娆的抛了过去,像是自顾自的话语:“真的吗?不骗我吗?”
“不骗你。”
“这位姑娘是?”童惟诗状作好奇的望向了苏清栀,但她确实对于女人的身份所知不多。
甚至,连什么样貌都不知道。
此刻心里,更是充满了好奇。
离北洛冰冷的一眼射过去,童惟诗心里一震,忙问:“王爷,是......生气了?”
“没有,只是,你管的有点多了!”离北洛面无表情的回道,丝毫没有因为她是邻国公主而有丝毫的收敛。
童惟诗咬了咬唇,垂下的眸中充满了不甘。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初来华陵,也想找几个知心好友,不然,每天都在宫里,也实在太过乏味了些。”
“华陵的世家小姐很多,自有官员带你走动,你自然会一一认识,你身份特殊,还是好好的待在宫里比较好。”离北洛清冷的声音落下,如一片冰雪洒在湖面,让人冷的浑身发颤,从头顶,窜到脚底,血液仿佛都要凝固。
童惟诗呆了......整个人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