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她怕是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容颜了吧!
他拿过一旁的琉璃梳,一手捧着她的秀发,指尖灵巧的转动起来。
苏清栀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轻轻抿着唇。
不是特别繁杂的发型,可男人似乎摆弄了很长时间。
时间缓缓流逝,安静的让人不忍心去打断这一刻。
几个流苏钗插入了发间。
轻轻晃动间,轻灵的声音让人心神微醉。
离北洛浮动着她垂落的秀发,不忍放手。
“倒是不知道,你原来还会做这个。”苏清栀淡淡的开口问。
“嗯,以前珏儿嫌弃头发太长,想要剪,我便学会了。”
他看了眼那些放在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倒是没有动手,苏清栀的脸,就算不化,也是绝顶天姿。
离北洛拿起白纱蒙在了了苏清栀的脸上,道:“知道你不喜欢将容颜露出来,戴着吧!”
“清儿,你很美。”
男人的声音沙哑,宛如古弦的尾音,上扬的语音似是有着让人沉沦的魔力。
苏清栀心尖一颤,眸光轻闪,唯一不敢看男人。
离北洛拉着她起身,走向屋外。
一出门,竟听到倒吸凉气的是声音。
有些混乱的人群也是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都是定定的看着离北洛身后的女人。
苏清栀被定的一阵不自在,不由蹙了蹙眉。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一看到自己的衣服被人穿在了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忽略了苏清栀身边的男人,走上前指着苏清栀就开骂:“哪里来的贱蹄子,本小姐的衣服是你可以穿的吗?”
“马上给我脱下来,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女子怒气噔噔的声音在店中响起,那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就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火鸡一般,让众人都是心生烦躁。
离北洛冷冷的眯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猛地被目光刺了一下,女子这才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对上那一双银眸时,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抖得如糠筛一般。
“你......”
“幻月亭的服装从来只针对皇家,什么时候一个贫民百姓也有资格穿了?”
“王爷,小女子是尚书大人家的......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离北洛冷声打断:“你的意思的本王一个王爷,还不如一个尚书了?”
女子急忙摇头,都是快要哭了。
离北洛搂过苏清栀,问:“清儿,她骂了你,你说怎么办?”
女子这才看向一旁的绝色女子,虽然半遮面,可是那轮廓几乎让她落到尘埃里。
“不是,王爷,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小姐,刚刚是我多嘴了,我才是贱蹄子,我才是贱蹄子。”
苏清栀整个人都还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
她似乎什么的都还没有说。
“你知道就好。”
华陵的人谁不知道,离北洛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虽是闲散王爷,可是谁又敢去挑衅他的权威?
离北洛冷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给。
幻月亭效忠皇室,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又岂穿的起这里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的权利。
......
一直被男人拉着,苏清栀都要怀疑自己是一个小孩子了,她颇为无奈的甩开他的手,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不了的。”
离北洛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愿意。”
苏清栀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男人了。
也便任由他拉着了。
......
皇宫。
“公主,王爷和一个女人去了碧水湖。”
童惟诗登时就从椅上站了起来,眉心微蹙,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你说什么?”
“王爷和一个女人去了碧水湖,一路上一直拉着女人的手。”黑衣人再一次重复先前的话。
“那个女人是谁!”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那人蒙着面,我们看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王府里的王妃娘娘!”
童惟诗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锤了一下,放在桌沿上的手缓缓收紧,她冷冷的吩咐:“带路!”
黑衣人愣了一下,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苏清栀和离北洛坐在船头,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清幽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苏清栀灼了一口小酒,甘美的味道在绕在身体周围,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许多。
“还是那么会享受生活。”
难得的安静让苏清栀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