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惟诗目光微散,也不知在看向哪里,妖而不艳的精致小脸上,是一抹势在必得。
“说说吧,南渊国最近,可有什么比较有趣的事。”
宫女微微一笑,微微垂头,附耳在童惟诗的耳畔。
王府很快就到了,离北洛听了白珏的话,几乎没有犹豫的想要吃下梦蛊草。
但是,苏清栀却是有了犹豫。
问:“你为什么可以克百毒?”
离北洛笑了笑,淡声道:“不夏寒毒让我有了克制百毒的能力。”
他突然转头望向她,勾起的唇角上却分明没有一丝笑意,问:“是不是很讽刺?”
苏清栀垂下眸,看向床上那一直昏迷不醒的人,一抹怜惜自眼底划过,她轻抿了抿唇,才是缓缓开口:“最讽刺的人,不该是宁宁吗?”
“他凭什么从出生就要承受这一切?”
“他的命,甚至活不过十二,而他现在已经五岁了。”
苏清栀坐在床边,放在床边的手缓缓收紧,指尖的痛通过血液,遍布四肢百骸。
宁宁才五岁,可是他却活不过十二!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痛苦,因为不夏寒毒,宁宁的体制真的太弱太弱了。
别的孩子还在那个年龄在玩,他在学武,强身健体,每天都是满头大汗,可从来不哭不喊。
别的孩子可以在父母怀里撒娇,可是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没有爹,只要有一个娘亲就够了!
那天看到宁宁蹲坐满是血的村庄,哭那么凄惨,她的心几乎碎成一片一片。
宁宁从小就太坚强,几乎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她操心的。
离北洛心尖都是一痛。
白珏有些震惊,下意识的问:“怎么会活不过十二?不夏寒毒在他体内并不多啊,怎么会活不过十二?”
苏清栀只是摇头。
白珏冲上前,再次替宁宁把脉。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其实,我知道我这些天都在迁怒你,我不怪你,宁宁也不怪你,他不是一直管你叫爹爹吗?那就证明,在他的心里,你还是那个很重要的人。”
“是我也无法替代的。”
“离北洛,我求你,救救宁宁。”
我求你三个字,让离北洛的心骤然痛的流血。
他握了握拳,看着眉目半垂的人儿,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五年前的事就像是两人心中的一根刺,拔掉之后,痛不欲生,想要融进心里,却又更疼,只能用血肉去磨掉针尖。
“宁宁,不会有事的。”
顾初九进来时,就听到了离北洛说的话,他神色一顿,声音沙哑的道:“时间并没有很多了,梦蛊一旦根深蒂固,就很难在引出来了。”
配上白珏的药,离北洛才是将梦蛊草吃了进去,融合了自己的内力,缓缓传入了宁宁的体内。
“踏星,扶我过去。”顾初九吩咐。
走进之后,顾初九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血珠缓缓流出,他哑声道:“摁在宁宁的眉心处。”
苏清栀不疑有他,握住他的指尖就将血摁在了宁宁的眉心处。
突然,宁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晃动,若不是离北洛抓着他的手,怕是已经要滚到床下去了。
宁宁的手背上突然鼓起来一块,白珏眸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已经挥了下去。
一团红色的虫子,就那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苏清栀伸手就握了上去,又迅速的将小黑球叫了出来,梦蛊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被吃入腹中了。
她冷冷的眯着眸,坐在床边拿出纱布将宁宁手上的伤包裹好,才去看离北洛,问:“谢谢你,你有没有事?”
离北洛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什么不适。
问:“宁宁呢?”
“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顾初九在一旁搭话。
听到顾初九的话苏清栀这才放下了心,但还是守在床边。
离北洛就坐在一旁,一直看着苏清栀。
白珏拉着顾初九走了出去。
这两人现在真的让人很别扭。
白珏叹了口气,算了,她还是去找墨玦玩吧!
一想起墨玦,她整个人都有些眉飞色舞了。
屋内,宁宁一声嘤咛便醒了过来。
银色的双眸茫然的张开,看着有些熟悉却又恍然隔了好久的屋顶。
“宁宁......”
看到宁宁醒来,苏清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唤道。
朦朦胧胧的将眼前的人映入眼中。
宁宁张了张嘴,才发现,口中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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