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王府走去。
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挺震撼的。
原来,她在苏家的地位,如此之高吗?
能被人在意,这种感觉,挺不错的,只不过,她现在并不想去认亲!
......王府。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苏清栀穿白衣,哪怕脸上带着面具,可那分气质却让人无法忽略。
苏未艾有些嫉妒的觅了一眼,提着繁杂的衣裙走上前,说:“我劝你......”
“够了。”不等她说完话,苏清栀就已经冷冷的打断了。
实在不想听苏未艾在这瞎比比,一个比一个烦人。
“青痕,别以为你有王爷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本宫可是王府的女主人!”
“本宫现在就命你,立马滚出王府!”
苏清栀冷哼了一声,说:“离北洛都没赶我走,你在这里狗叫啥?很吵!”
苏未艾气的面红耳赤,一手指着苏清栀,半晌找不到说辞!
苏清栀冷冷的哼了一声,路过苏未艾的时候,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你当初是如何对付苏清栀的,我就会如何对付你!”
“苏未艾,我们走着瞧吧!”
冰冷的声音让苏未艾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中,心尖都在颤。
苏清栀!
他竟然知道苏清栀!
青痕,决不能留!
看到踏星在药庐,苏清栀问:“他怎么样了?”
踏星摇了摇,道:“主子他沐浴之后就去休息了。”
苏清栀这才呼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青痕!”
“青痕!”
顾初九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男人踉踉跄跄的走来。
“怎么了,我听得见。”所以,没有必要吼那么大声。
循着声音顾初九走进了苏清栀,扣住了她的双肩,怒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对他做了什么?是别人对他做了什么吧!”
苏清栀这才发觉,顾初九连指尖都在轻颤。
不由的开口问:“你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被你逼死!”
面具下,苏清栀皱了皱眉,问:“与我何干!”
顾初九死死咬着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只能说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他比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要艰难百倍!”
“你知道,从出声就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吗?”
“他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不该有感情,不该有记忆,不该有情绪,甚至,他的命都不是他的!”
“他,真的,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顾初九声音发颤,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从他声音中,苏清栀甚至感觉到他当时是多么的无力,或者,痛苦......
她淡漠的出声:“抱歉,我不懂。”
“每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又有谁不是艰难的?他的艰难是艰难,别人的艰难就不是艰难了吗?”
“世上千万人,谁不是背负责任,谁又不是个可怜人?”
是啊!
谁又不是个可怜人?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离北洛的可恨之处,大抵就是他生之位离北洛,自然就要承受那份来自离北洛的责任。
苏清栀扣掉他的说,又道:“你对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责怪我吗?还是说让我心疼?”
“抱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因为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清栀静静的看着顾初九,话落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屋子。
顾初九静静的立在那里。
“只是他在乎你!”
他讽刺般的勾了勾唇,他又算什么呢?
从小,不也没有改变什么吗?
“喂,一天不见你怎么又受伤了?”
“你说说话么,这样多闷啊!”
“你看,我给你带了灵药哦,这样的话,你身上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洛洛,你会哭吗?”
“你这么,这么痛,你不会哭吗?”
“你哭一个,好不好?”
离北洛看着他,问:“哭了,就可以不痛吗?”
顾初九哑口无言,只能强硬的解释:“那样,心里就会舒服一点吧!”
离北洛只是看着他,又问:“是吗?那你哭一个。”
顾初九的眼泪说来就来。
他擦了擦眼泪,道:“你不肯哭,那我替你哭。”
你不肯哭,我替你哭。
“以后,我陪你一起受伤,然后我替你哭。”
“洛洛,我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离北洛猛的睁开眼,小时候的记忆充斥脑海,女人的残酷笑容让他心底疼到麻木。
漆黑的房间让他的心空了一半,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房间中还有别人。
“谁?”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苏清栀的声音如清脆的黄鹂鸣啼,很是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