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栀打了个哈欠,这两个人就打算隔着窗户看一晚上吗?
日暮西山,天色已经完全变的昏暗下来,宫殿内并没有点上烛火,漆黑的光影莫名的让人心生烦闷。
苏清栀忍不住压低声音的开口,问:“宁宁呢?”
妇人又在窗台立了半晌,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说道:“皇上,天色已暗,您还是回去歇息吧!”
明黄色的身影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带着些许清冷孤寂。
只见男人缓缓转身,默然的垂下双眸,缓缓离开了对他而言的那所谓的禁地!
从始至终,两人不过交谈了两句话而已!
直到身影消失在眼前,妇人才缓缓转身,看都不看苏清栀一眼,自顾点亮了宫殿内的烛光。
“你的儿子?”
“你何必和一个小孩过不去。”苏清栀觅了她一眼,不善的道。
妇人摆了摆衣袖,坐上椅子,哪怕是穿着最廉价的粗布衣,也难掩那抹高贵优雅的气质。
她淡淡的开口,道:“这个禁地,除了皇帝,还没有哪个人可以进来过呢。”
“你可知,进来就是死罪!”
“我刚刚要是把皇帝叫进来,你们两个,一个都逃不了。”
苏清栀随意的在她对面坐下,有恃无恐的道:“如果你刚刚说这句话我兴许还能怕一点,只是现在么,你明显是不愿意见皇上……”
妇人垂了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
苏清栀又问:“明然不说暗话,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不夏寒毒!”淡淡的嗓音,却惊天动地的四个字。
苏清栀的心恍然被炸开,心里虽然震惊,可面上还是无波无澜,声音却变得极为冰冷:“你给宁宁诊脉了!”
一个一直囚禁在宫中的妇人,怎么会知道不夏寒毒这种东西!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不简单!
至少绝对不是普通的妃子。
“他的体内确实是不夏寒毒,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不是那么精纯,像是残留下来的东西,但是,只是残留的那一点点,对于只有四岁的他来说,却已经足以致命!”
“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生下来的,又是用了多少的药物才是让他活了下来。”
妇人猜的本身也就八九不离十,苏清栀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唇瓣轻启:“你到底是什么人?”
妇人只是轻轻一声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苏清栀微微蹙眉,冷哼:“我凭什么和你做交易!”
“不关心交易是什么?”
“我从不和别人做交易!”苏清栀冰冷的回绝,又道:“宁宁在哪?”
妇人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风轻云淡的开口:“我的交易,如果是血巫呢?”
闻言,苏清栀瞳孔轻缩。
血巫,确实是解不夏寒毒最重要的一味药!
苏清栀垂着头,思索着这个可能性。
妇人也不着急,就那样静静的等着。
“我答应!”
妇人一声轻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妇人这次倒是没有为难。
“我要将宁宁放在你这里。”
“恩?”面对这个条件,妇人有片刻的愣怔。
苏清栀垂下眼眸,说道:“他有点特殊,跟着我反而不好。”
当然不好了,谁让离北洛天天缠着她,纸终究包不住火,她无法想象离北洛看到宁宁眼眸时的模样。
也无法想象,如果他要将宁宁抢走,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好。”
“你对他好点,别凶他,他很喜欢吃,你每天都别让他饿肚子,还有,这是霜露,是我研制出来克制不夏寒毒的。”说着苏清栀便从怀中取出了药瓶。
又道:“他的毒确实很弱,可是发作起来,也有极大的可能要了宁宁的命,你没隔五天提醒他一次,我怕他忘了。”
突然间要把宁宁托付给一个刚相识的女人,苏清栀心里还是有些打堵的。
毕竟从宁宁出生到现在,两人几乎就没有分开过。
而这次,在她还没有解决离北洛的事情的时候,她并不打算在把宁宁带在身边。
“放心吧,我也是一名大夫,我既可以诊出他的毒,就自有自己的办法可以替他压制。”
苏清栀不由深看了妇人几眼,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深宫里的可怜女人?”
苏清栀却是调侃:“看上去皇帝对你也很是在意,你敢刚刚若是出去,他怕是都要高兴的飞起来。”
“等你下次来找宁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交易的条件。”
“他现在在哪?”
“树林里。”
“恩?”
妇人淡淡的道:“他说要去救火。”
苏清栀:“……不怕他跑啊!”
“跑不了,那个阵法他破不了,现在应该是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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