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幽怨的起身,不乐意的道:“放心吧,没死呢。”
“......”离北洛和苏清栀的想法罕见的一致,这真的是亲生儿子的吧!
离北洛擦了擦她的脸,去了嘴角的血迹,温润的语气中罕见的多了一份焦急:“你怎么样?”
苏清栀轻咳了几口,道:“赶紧走,赶紧走!”
离北洛直接将她揽上身,另一只手便抱起了宁宁,起身便迅速向后退去。
同时,一道道混着血迹的人便通天而降,唯一与人不同的就是,他们是四肢着地,指甲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离北洛微微蹙眉,华陵王山,怎么会有毒宗的血蛊人?
这么一大批人,如果进京,不会没有人发现不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容许他想这么多。
“你怎么会从上面落下来?”虽说是将苏清栀从肩上放了下来,可手还是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问。
苏清栀轻咳了一口,道:“追一个血蛊人,已经千万小心了,可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
是啊,可不就是被算计了么!
血蛊人绝对是蛊术中的一个禁忌,她生怕被发现,一直跟在身后五十丈左右,一直靠着小黑球留给她的信号稳步跟着,一点也不敢靠近。
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道,若不是黑金蛊够强悍,她反应的足够快,她怕都不是被逼落山崖这么简单了!
想着,她便囫囵的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突然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男人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抹去了那些痕迹,虽然还是有些赃物,可至少没刚才那么明显了。
他望着她的脸,清浅的开口:“先忍忍,等一下在洗。”
苏清栀脸颊微微泛红,只因着有些脏污,看的不是很清楚。
突然,刺耳的琵琶声从上方响起,男子一袭白衣,衣玦偏飞,墨发飘飘,就是那苍白如雪一般的脸色让人胆战心惊。
这分明,就是一个死人才会有的颜色。
可是却不否认,那翩翩而落的身影,面容清秀,宛如误入凡尘的恶魔一般,透着一股死寂。
宁宁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娘亲,这些是什么生物啊,你说的血蛊人是什么情况啊!”
“你觉得现在是说些事的时候吗?”苏清栀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想着,这绝对不是亲生儿子!
随着琵琶声渐渐的激昂起来,那些血蛊人的动作也愈发的快了。
苏清栀戳了戳离北洛,道:“你不是一直有暗卫在身边保护吗?人呢?”
这么重要的时刻,正好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
“他们,不在。”
“嗯?”
“在保护皇上。”
“那你呢?”
“本王不需要。”
“那一个月前是狗被追杀的无路可逃吗?”
离北洛:“......”
“娘亲,你真不会聊天。”宁宁咕哝了一句。
苏清栀嘴角却轻扯,对付这些人,毒也好,蛊也好,根本就是没用的好吧!
“有一个办法。”离北洛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身上,冷淡的道:“擒贼先擒王。”
苏清栀丝毫不给面子的冷笑了一声:“你当这些血蛊人是摆设吗?”
“若本王杀了他,你准备怎么办?”
“那我救你一命!”
离北洛:“这个条件可不足以吸引我。”
“......”苏清栀问:“那你想要什么!”
她暗暗磨牙,这特么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她竟然在这跟他瞎扯着这些有的没的,简直了!
“答应本王三个条件,如何?”
“凭什么!”
“凭本王可以杀了他!”离北洛又是淡淡一笑,“如何,你敢吗?”
“我才不上你的当。”苏清栀冷冷的移开眸子,手中几根银针射出,穿透了两个血蛊人的头,可是依然没有阻挡其中步伐。
她又不禁蹙紧了眉,要是可以逃,她早就逃了,用得着被逼的跳下山崖吗?
许久不曾这么狼狈过了。
离北洛似是一点也不着急,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眼前夺人命的血蛊人与他无关一般。
宁宁无语的看了看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那些血蛊人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嗯,一定要让她娘亲带回去一两个研究一下。
“那如果本王杀不了他,反过来答应你三个条件如何?”
苏清栀正准备反驳他的话,男人清冷的声音已然将之打断:“因为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你杀不了他!”
苏清栀登时禁声,现实确实如此。
而且,似乎还算公平!
“那好,给你一个机会!”
宁宁眼中瞬间闪起一抹亮光,腾的一下便从地上站起身,兴奋的看着离北洛,暗中对着离北洛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