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是轻伤啊?”
回头看陆时靖,对方目光凝重,眉宇间有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暗沉。
陆时靖说:“调查卡车司机,我要他的一切资料。”
“哦。”
王洋心里想的不错,果然陆总对车祸是存有疑虑的。
不过卡车疲劳架势,所以他全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他们到了医院,发现情况根本与他们知道的截然不同。怀音哪里受的是轻伤,严重的很,现在在急诊里面抢救。
在所有车祸的伤者里面,怀音与司机伤得最重。
陆时靖当时就朝王洋发怒了:“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明摆着的迁怒,王洋无从反驳,只能硬着头皮:“陆总,对不起,夫人她吉人自有天佑,您不要过于担心了。”
经历了许多的分分合合,以及各种危险,他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有了如今的光景,王洋也不希望怀音出事。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提心吊胆的,他们不知道急诊里面是什么情况,先前问到的恐怕全都似错误的,不久之后,陆时靖的司机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护士推着移动的床,嘴里不断的说让开让开,外面等待的家属自觉的空出位置来。
“病人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扰。”王洋和陆时靖的探视遭到了医院方面的拒绝。
其实现在就算让司机回忆当时的情况,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只能在外面死等,王洋打算让陆时靖先去睡会,这个时候,手术室终于开了,冗长的手术结束了,怀音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昏迷着,身上各处有着不同程度的伤。
在重症监护室里过了两个夜晚之后,陆时靖终于见到清醒着的怀音。她的头部受到了重创,按照脑科方面的专家给的意见是观察,内外伤通过手术控制住了,但是人的大脑是人体最深奥最复杂的部分,具体会造成什么影响,得看患者醒来的情况才能判断。
陆时靖对于这些医生类似敷衍性质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医生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小音?”陆时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生怕她从指缝间逃走了似的。
“你……”
她发出一个低哑干涩的音之后,就做出一股疼痛状,嘴里喊着头疼,呻/吟起来,面色白的有些吓人。
医生和护士赶忙上前,陆时靖的表情近乎呆滞,又很是凝重,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之后怀音又是去拍CT,又是拉出去检查,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下去了。
本来陆时靖提出转院的要求,考虑到她的状况,遭到了医院的拒绝。
他在B市耽误了很多天,接下里都是两头跑了。
尽管十分担心怀音,他还是听从了王洋的建议,当夜返回了海市,与怀音较为熟悉的只有王洋,所以在请了专门的护士照料下,王洋与陆时靖交替在医院陪护,这样也能让陆时靖放心一些。
但是怀音的状况很不好,能认人,却时常的头疼,时好时坏,整日里昏昏沉沉,熟睡的时间比较多。
离香港之行不过几天而已,甜蜜的场景仿佛好像就在眼前,但是就发生了车祸,委实让陆时靖焦灼不已,好些天没有睡过安稳觉,日渐消瘦。
另一方面,王洋让人搜集的有关卡车司机的资料,人也亲自问了话,真的是疲劳驾驶,司机自个儿哭丧着脸,满是懊悔,家庭和睦,没有直系亲属患病缺钱,排除人为指使的因素。
说真的,干长途车这一行,十几年几十年里不可能一次状况也不出。
……
日子一天天的过。
严冬将过,春寒料峭。
安徽的某处小镇新开的一家私立医院,直接用一栋带院的大别墅改的,价格昂贵,鹤立鸡群,对于小镇上大部分的居民来说,是奢侈的存在,可远观不可亵玩,保持观望态度。私立医院就这样,收费极高,不过是有钱人的去处罢了。
整个医院落地面积不大,更像是一所私人疗养院,门口有保安二十四小时执勤,一般进入都是需要登记的。
私立医院的清洁工都是在当地人里直接招的,几个五十来岁的妇女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这么大个医院,实际上就一个女病人,其他的都不收。”
“真的啊?怪不得我说呢,地板干净的很,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个医生护士。这女的什么人啊,你见过没?”
“瞄了一眼,长得挺漂亮的,皮肤白得很,一看就是城里人,还有一男的,好像是两口子,男的每天都在病房里陪她。”
“那女的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