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
但是,他仍旧没有松开手,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个时候的怀音逐渐冷静下来,抬头看着她,互相注视着,她的眼底不争气的先露出了懊恼的表情来。
怀音,你这个白痴,傻瓜,你到底在干什么?
“气消了吗?”
陆时靖轻轻的问。
与方才那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刻薄到极致的他,派若两人。
她真的搞不懂,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陆时靖,陆时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陆时靖喜欢她吗?
她又激动了一些,心跳加快。
“看着我。”
陆时靖捧住她的脸,强行转过来,与她对视,准确的说是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他要干什么?
陆时靖说:“不管你是单纯也好,工于心计自私自利也罢,现在听着……”
听着什么?她唇瓣微张,目光闪烁。
他的掌心紧实,眼眸眯起,凝聚在一点:“我就是看上你了,看上你这个小骗子!”
怀音的心跳好像一瞬间停止了,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他说……
“至于你姐姐秦思枚,我从来没喜欢过她,从头到尾也没有碰过她,听懂了没有?”
听是听懂了,但是太震惊,细细品读完,竟然还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也存在了许多不真实的梦幻感。
陆时靖看见她唇瓣娇艳,面颊若桃花粉,眸子水汪汪的,下一瞬,便吻了下去。
比之前的几次更具侵略性,急不可耐的攻城略地,占据腹地的每个角落。
一一扫荡,好像每一寸土地都镌刻着他的名字,标记属于他的领地。
他探寻着她的舌,怀音早就方寸大乱,根本不知道怎么抵抗,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是一团浆糊,任由对方摆布。
两人的唇舌搅在一起,胃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呼吸渐渐困难,在他松开之际,她仍旧不免喘得厉害,体力严重不支。
啪的一声脆响。
陆时靖被怀音的耳光扇得莫名其妙,随即脸色黑了几分。
如果是换做他以前的脾气,恐怕对面的人早就倒大霉了。
怀音一出手就后悔了,她不断的劝服自己,她没有做错,即便惹怒陆时靖,她也应该同他划清界限。
所幸,她理智尚存。
怀音匆匆跑开,那种羞愧难当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到了第二天早上,不减反增。
陆时靖在泰国好像购置了很多房产,怀音是听这里的管家说的,是啊,他那么有钱,泰国的房价又低,还不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她和陆时靖不是一类人,也不可能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他们之间是暖阳与雪山,中间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一旦靠近,便会粉身碎骨。
“女士,陆先生让您收拾一下行李,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出发了。”
怀音茫然了一下,管家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你们今天回国,陆先生没告诉你吗?”
尽管海市没有惦记或者牵挂的人,怀音对于回国的念头始终没有打消过,大概怔愣了十分钟,她才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天气热衣服单薄,其实没什么行李要收拾。
走到门口,司机主动提了她的包裹,放到后备箱里。陆时靖冷着脸,从头到尾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他对她的耐性仿佛在昨天的一个耳光里消失了。
是的,他的右边脸颊上,五道指痕十分明显,不知道是故意没有做处理还是她手劲太重。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侧脸线条很是锋利。
到了机场,过安检时,怀音发现自己的护照分明还在行李箱里,那么她手里的……她低头查看,竟然是姐姐的名字。
她几步间追赶上了前面大步流星的陆时靖,拉住他的衬衣,不小心一扯,便从裤腰扯了出来。
“做什么?”陆时靖转过头,望着她的眸子有些深,还有疑惑。
怀音涨红了脸,四处寻找笔记本,发现纸和笔跟着行李箱托运走了,她烦躁得急火攻心。
一只手机递到她面前,抬头,听见陆时靖面无表情的说:“没有锁。”
怀音按了一下开锁键,确实用不着输入密码,她本来是急着去编辑信息的,却被屏保的图案所震惊到了。
陆时靖竟然用的是她背对大海的照片,画面太清晰,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壁纸里下载的。
为什么?
怀音的思想被一张壁纸照片搅乱了坚定的壁垒。
且不说陆时靖是否说谎,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难道陆时靖喜欢她,她就必须要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扑上去吗?千万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像陆时靖这种心思深沉天生刻薄冷漠又自负的人,不可能喜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