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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音语塞,她不能说。
陆时靖坐在旁边,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她。
“我给你机会解释,你房间里的珠宝首饰,还有名牌包以及我给你的二十万都去哪里了?”
怀音的头皮莫名一紧,脸色骤变,原来老爷子早就知道她把东西给卖了,那二十万也不是平白无故给她的,难道都是在试探?
“说啊?”老爷子步步紧逼。
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她不说实话都不行了:“前几天我父亲给人担保,欠了很多钱,所以我拿去帮他还债了……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陆时靖的眼神闪烁了一瞬,又恢复到了暗淡深沉,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只是换债,不是包、养情/人?你和沈景瑜呢,你一个陆家的少奶奶,是怎么和那种人扯上关系的?”
“爷爷,我跟他没关系,请你相信我,我们是偶然认识的,他借钱给我,没有别的了,我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陆家的事情!”怀音眼神通红,目光纯澈,看起来坦诚无比。
但是老爷子不为所动,语气很坚定严肃的道:“你嫁给时靖一年半了吧,我给过你机会,陆家容不下一只白眼狼!”
老爷子转眸,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时靖,但是陆时靖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他顿了顿说:“管家,让人把秦小姐的东西拿下来。”
没多久,管家连同佣人风风火火的打包了两个拉杆箱,放在玄关处。
不是没有做好离开陆家的准备,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清不白的离开,她感到屈辱,难受,还有心里的不甘。
怀音面容苍白,无法说出任何求饶辩解的话来,因为一切解释都太过虚软无力,站不住脚。
其实她没什么可留恋的,接下来她需要花时间调查的是沈景瑜,而不是陆家人。
只是从头到脚,陆时靖没有发表过一个字。
怀音只觉阵阵心寒。对陆时靖好好坏坏的记忆很模糊,也许他从来都是在利用她,偶尔心血来潮逢场作戏一下,一开始他就说的很清楚,是她自己抵抗力太薄弱,忍不住动了心。
老爷子厉色警告:“你离开陆家之后,不准向任何人或者媒体透露,否则为了保全东汇集团和陆家的声誉,我会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你好自为之!”
怀音点点头。
这个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老管家本来打算让司机送送她,结果被老爷子的眼神给遏制住了。怀音表示能够理解,她确实走的不怎么光彩。
……
“时靖,她到底是你的妻子,你是怎么想的?”看见她走后,老爷子问陆时靖。
陆时靖语气毫无起伏的说:“人是你定的,也是你撵的,所以你开心就好。”
随即,他起身。
“你站住!”老爷子突然拔高了音量,对他漠不关己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陆时靖,你什么态度。你是在讽刺我吗?你们夫妻两个是要气死我吗?一个个的都管不住自己!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嗯?”
“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照片也会骗人,曾静的事情我不想再解释了。爷爷把秦思枚随随便便的弄走了,就不怕她搞出什么事情来。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
“时靖,你知道我为什么容忍她到现在吗?”老爷子陡然间目光阴沉,未等陆时靖说话,他直接道,“因为我不容许陆家或是集团内部存在害群之马,有些事情还是防微杜渐的好,今天她借了那个沈景瑜的钱,明天是不是要替人办事?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女人。”
“秦思枚既然那么缺钱,怎么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我们还没有签离婚协议。”
“你看看这个。”
老爷子让管家拿来了一份透明的档案袋,递给陆时靖,陆时靖看到第一页上面的几个字,顿时眯起了眼睛,眸色闪过一丝讶异,转瞬即逝。
老爷子说:“协议在这里,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手续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老爷子训人训了一晚上,也累了,管家扶着他上楼。
……
她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外面已是暮色浓重,黑压压的,两边路灯亮起,吃饭的时间段,富人别墅区没什么车辆,差不多出租车迎来了交接班时刻,偶尔几辆豪车趾高气扬的驶过。
怀音突然想起来,她虽然离开陆家了,但是离婚协议没有签字啊,而且,她和姐姐的字迹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有钱人跟普通人不一样,离婚不一定要亲自去民政局,随便找个律师就能搞定。
她今晚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