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鱼承世充分发挥了专断的独裁气势,在仅有十几个作战参谋与雍博文在场的这么一个小会议上,就拍板做出了进军地狱的决定。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仅仅是准备与执行了。
按照众参谋的估计,此项准备工作需要一天半左右的时间,进攻时间便定在了后天上午九点整。
会议结束,雍博文乘电梯下了楼,正往外走,旁边忽然急步走来一人,远远招呼道:“雍大天师,雍大天师!”
雍博文闻声瞧去,却见来人五短身材,满脸横肉,像打手多过像法师,看着面熟,但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下停住脚步,道:“您找我有事情?”
“是,是,大天师,你不记得了,我是余老则,山东的法师,在鱼主席的地狱开门仪式上,找你签过符的那个。”
五大三粗的汉子眼巴巴地看着雍博文,很是期盼的样子。
雍博文一下就想起来了,毕竟长得像土匪一样的崇拜者还是很能给人以深刻印象的,更何况那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给人签符,以后也再没得着机会。
“哦,是余法师,记得,记得,您这是又来春城办事啊?”
“没有,我自打上次来了,就没走,这段时间一直在谈些生意上的事情。如今咱们春城眼瞅着就要发展成北方术法中心,我想先在这边占个位置。这不,刚跟逄总谈好,在他的商贸城租了个摊位。”
“是吗?那您打算卖些什么?”
“符兽,我们静虚派的老本行。”
余老则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那盒子里是一叠符纸折成的动物,放在最上面的是只老虎,只是粗略有那么个形状,能看出大概意思来,要不是那纸折成的老虎额头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王字,雍博文大抵会误会成这是只纸猫。余老则献宝似的把那纸虎捏出来递给雍博文:“大天师,你瞧,这就是我们门派的纸兽。”
雍博文接过来瞧了瞧,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问:“可以驱使它做什么?”
余老则嘿嘿笑道:“就是个样子货,给人耍着玩的。”说话间,念动咒语,把那纸虎往地上一掷,就听砰的一声闷响,纸虎落处,白气弥散,便听嗷的一声长啸,一只吊晴白额大老虎自白气中跳将出来。
这可是在一楼的大厅里,虽说这来来往往的都是法师,但这突然冒出只大老虎来,还是把周围的众人吓了一跳。一个离得最近的法师不假思索地捏起法诀,祭起一柄桃木小斧头,奔着老虎脑袋就砍了过去。斧头落在老虎脑袋上,发出乓的一声脆响,竟然崩得火星四溅。老虎晃了晃头,嗷的怒吼一声,将身一纵,奔着那法师猛扑过去,锋利的爪子亮在空中,寒光闪闪,宛如钢钩。那法师不过是个中级,也没参加过什么战斗,这机变上不免就差了些,见斧砍失效,老虎扑了上来,竟然吓得呆在当场。
眼看这法师就要被老虎扑倒在地来个亲密接触,余老则招了招手,喝了一声收,那扑到半空的老虎急速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纸老虎,轻飘飘落在那法师身上。
那法师直到此时,才啊呀一声叫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显是受惊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