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满了劣质钟青的柜台,迎门尽头处摆了张小小的工作台,上面满是拆开的钟表零件和修理工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台子后面,借着台灯照明修理钟表,听到破门声,抬头一瞧,见雍博文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不禁一愣,叽哩呱啦地问了一句什么。
雍博文气得昏了头,也没注意自己根本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冲上前去,劈手抓住这中年人的衣领,大声问:“看到有什么人押着很多女孩子过去吗?”
那钟表匠见雍博文面色狰狞,吓得扭头冲后面大喊了一句什么,就听里屋一阵乱响,冲出四个赤膊的纹身汉子,有的持着扎冷刀,有的握着,纷纷大喝着猛扑上来。
雍博文现在看到这些黑帮混混,便觉得说不出的厌恶,将那钟表匠往边上一甩,冲上去三拳两拳将不自量力地四人打翻在地,踩着其中一人的脑袋喝道:“知道不知道成鸣医院的事情是谁做的?”
四人哎哟哟惨叫着,纷纷表示听不懂。
雍博文恨恨地将四人踢到一旁,一转身,正见到那钟表匠连滚带爬地逃出门,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想没了那一帮恶鬼翻译,言语不通,怎么可能问得出来,心思一转,想到一个解方案,当下跑出钟表店,直奔白水公司。
整个小镇都是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尽管这地方大多都是黑帮,但黑帮火拼斗狠目的也不外是为了钱,跟自己没关系的火拼多半是不想惹上身,所以每当发生这种两帮大规模火拼的时候,各黑帮都会这般回避,待到火拼结束,再重新恢复正常。
雍博文到了白水公司,就见这破楼也是门户紧闭,上前咚咚敲了几下,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吼道:“今天不接生意,明天再来吧!”雍博文喝道:“我找耿璐!”里面沉默了片刻,门忽地拉开一条缝,喝得醉熏熏的耿璐打门缝里探出头来,打着酒嗝问:“喂,好人,找我做什么?有生意关照我吗?”
雍博文便问:“知道是谁对付我吗?”耿璐瞪着眼道:“我今天被老板在屋子里关了一整天,除了喝酒,哪儿也没去。怎么你被人阴了吗?是被打黑枪了,还是下绊子了?”雍博文道:“有人趁我离开,劫走了所有女孩儿,还杀了一些,放火烧了成鸣医院。”耿璐就一愣,旋即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就要把门关上,雍博文眼急手快一把推住道:“不知道没关系,我需要个翻译,现在雇你,跟我走吧!”耿璐把头摇得跟播浪鼓一般,“不去,我要喝酒,天大的事情都没有这重要!”雍博文却道:“不行,我现在需要个翻译!跟我走!”伸手就去拉耿璐。
一把大口径仿佛凭空出现在耿璐手中,黑洞洞地枪口指在雍博文的脑袋。雍博文手指一弹,五雷护身咒发出,电光正击在耿璐的胳膊上,虽然刻意减弱了威力,却也电得耿璐半身发麻。她手指微颤,扳击扣动,砰的一声,枪口火光冒出,雍博文侧了侧头,子弹几乎是擦着耳根飞过,伸出去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一把揪住耿璐,往回一带,便听乓乒轰隆,将整扇门都撞倒。老k和安格斯出现在门后,手中各端着一支自动步枪,神色冰冷地看着雍博文。
雍博文不为所动,手指屈伸间,电光噼啪闪运,却是五雷护身咒的法力残留所至。
耿璐皱眉道:“你是一个法师?”
雍博文没说话,掏出张符往门框上一贴,那符忽地一下迅速烧个精光,仅在门框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迹,就听吱嗄嗄一阵裂响,整个房屋好像遭遇地震般剧烈摇晃,尘土如雨般落下。老k和安格斯大骇,顾不上再指着雍博文,拎着枪仓皇跑出,雍博文拉着耿璐退到房外,就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再转头一瞧,那破烂小楼已经整个塌成了一堆废墟。
看到雍博文如此威势,老k和安格斯脸色都是大变,虽然依旧紧握手中枪,但态度却已经不是那么坚决了。
耿璐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看起来还真是个强大的法师呢!你不是个好人吗?用这种强迫手段逼迫他人,好像不是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事情吧!”
雍博文却不跟她废话,从兜里掏出一叠美金塞到她手里,这是洗劫人蛇帮中转集中地得来的钱,“这里是一万美金,做为定金,帮我翻译就行,我只要问到是谁干的,立刻放你回来,再给十万!如果你们知道是谁做,现在就给你们十万美金。”
耿璐咂吧了一下嘴,遗憾地道:“可惜我们不知道,要不然的话,这十万美子一挣,就可以少出几趟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