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屿国家偷渡只能走海路,事情明摆着,小小岛上之国一个,四面不着边,不乘船难道坐飞机?
五十铃嘉兵卫与雍博文约定的地方是一个小小渔村名叫鲜尾,位于东京都北方,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而且海岸水浅且多暗礁,一直未能发展成大港口,到如今也是极是荒凉破败。
雍博文抢下岩里麻央,又带着个甩不掉的荼罗金刚玛利卡,一路逃出东京都,直奔鲜尾,靠着超车赶马的陆地飞腾术,当天夜里七点多钟,抵达目的地。
便有看官要问了,雍大天师人生地不熟,怎么就能这么准确无误地赶到鲜尾?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五十铃嘉兵卫在此地联系的那偷渡船原是金花会的属下产业,专门用来送那些犯了大事被警方通缉的会员跑陆出国的,也是岩里家为了以防万一预备下的一条后路,岩里麻央做为岩里家仅存的继承人,在哥哥死后,就被告知此处,并且带着过来熟悉环境道路,雍大天师成功救下岩里麻央,自然就能在岩里麻央的指点下找到地方,要是救不下的话,那人生地不熟话还不通的雍大天师想借他金花会的暗路逃出岛屿国家那基本上也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按着岩里麻央的指点,雍博文翻过一道矮山梁,就看到了海边的小小渔村。这渔村当真小得可怜,仅有两排二十几幢房子,都是那种岛屿国家传统结构的木屋,房前屋后都晒着渔网,还有挂满鱼干的架子。再远一些的海岸边上泊着几艘吨位不是很大的渔船,随着海波微微起伏,渔村中央有一家小酒馆,门前插着根竹竿,竹午上挑着个又破又旧的幡着,在海风之中微微舞动。竹竿上放着一口大缸,缸上压着石头木板,也不知里面存的是什么东西。
那酒馆便是五十铃嘉兵卫约定的会面地点,也是金花会在此地的据点。雍博文在抵达前给五十铃嘉兵卫打了个简短的电话,让岩里麻央与他通了几句话后才说正事儿,安排好了出发时间。
雍博文领着岩里麻央,背着依旧熟睡不醒的玛利卡,走下山梁。
村子里静悄悄的,见不到什么人影,唯有几声犬吠不时响起,待到了那小酒馆门前,才听到热闹的喧哗声自其中传出来,许多人扯着嗓子唱着调都不知跑到哪个角落的歌谣,还整齐地拍着巴掌。
一推开门,夹着酒臭汗酸鱼腥的浓重味道扑鼻而来,把雍博文差点没熏个跟斗,捂着鼻子定神一眼,小小的酒馆内居然挤了足有二三十人,有男有女都穿着短襟的常服,赤着胳膊腿,敞着衣领,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围着中央的台桌拍着巴掌齐声歌唱。那小小台桌上站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长得甚是白嫩,与周围那些粗的渔民形成鲜明对比。她左手拿着一把小扇,右手提着个小小酒壶,在台桌上舞动歌唱,跳几下便举壶喝上一口。围在桌边的男人女人年纪多大的都有,肤色黝黑,那是经年海风吹袭下的固有肤色,正是典型的海边渔民,拍掌歌唱。
场面是如此混乱与热烈,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雍博文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
雍博文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五十铃嘉兵卫,正想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岩里麻央却悄悄拉了他一把,领着他贴墙穿过,从后门走了出去。
门后是一个四合小院,三面都是屋子,左右两侧门户紧闭,唯有正对面的那间屋子房门大敞四开,屋里地上摆着小桌,一个头发花白的黑瘦男子赤着上身坐在桌边饮酒,他的背上满纹身,居中是一个锯口大张的恶鬼,四周围满青黑花纹。
“夜叉叔叔!”
看到那个男子,岩里麻央立刻大叫了一声,撇开雍博文,急奔过去。
那花白头发男子闻声一惊,抬头一瞧,脸上立刻涌起喜色,抛下酒杯,跳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三步并做两步迎上去,扑腾跪在岩里麻央面前,低下头俯在地上,叫道:“大小姐,你可算来了!”
“夜叉叔叔,嘉兵卫叔叔在哪?”
岩里麻央倒底是小孩子,见到属下也不知先安慰一下或是收拢一下人心,直接就问五十铃嘉兵卫在哪里。
“五十铃大哥已经在海边船上等着,现在世道变了,那些蛇头心思不稳,五十铃大哥怕有变故,定下船后,就一直吃住在船上,就等着你到来!”
夜叉说完,抬眼警惕地看了雍博文一眼,问:“大小姐,这位也是会里的兄弟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岩里麻央道:“不,他是个法师,是他把我救出来送我到这里的。”
夜叉大惊:“法师?怎么会帮我们?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岩里麻央奇道:“难道嘉兵卫叔叔没有告诉你吗?他不是岛屿国家的法师,是华夏的法师,是我的救命恩人,跟嘉兵卫叔叔事先约定好的,你不用怀疑他!快带我们去海边吧。”
“好的,大小姐,请稍等,我穿件衣服。”
夜叉又冲着岩里麻央行了一礼,起身狐疑地看了看雍博文,回到屋中,拿起外衣披上,当先领路,带着几人到了海边。
那海边泊着十多艘小船,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破旧渔船,只不过船身上画着不同的名字罢了。夜叉领着几人登上其中一艘渔船,进了船仓,果然看到五十铃嘉兵卫闭目盘坐在舱中,膝上横放着长刀,而在船舱里面则挤着四个人,都是三十左右岁的黝黑男子,一脸惊惧。
夜叉一进门就喜滋滋地大喊:“五十铃大哥,大小姐到了!”
听到声音,五十铃嘉兵卫缓缓睁开眼睛,不理夜叉和岩里麻央,先冲着雍博文深鞠一躬,道:“辛苦您了!”
雍博文觉得自己确实是挺辛苦的,不过救不出岩里麻央也不可能利用五十铃嘉兵卫的路子逃出岛屿国家,也算是一举两得,当下点头道:“客气了,这没什么。”
五十铃嘉兵卫这才一把抱起岩里麻央,岩里麻央这几天中简直要吓到崩溃,全凭雍博文救下后使了定神安魂之术,才保了她没有发疯,但那份恐惧惊慌却也免不了,见到五十铃嘉兵卫这眼下最亲近的人,一把死死抱住放声大哭。五十铃嘉兵卫与夜叉这两个糙老爷们手忙脚乱地安慰半天,好容易止了岩里麻央的哭泣,请她和雍博文坐下,这才驱使着那船舱里的四个男子去开船。这四人都是船员,本来也是金花会的成员,不过现在金花会败亡的消息传来,四人心思都有些不安稳,为了以防万一,五十铃嘉兵卫索性把他们都关在船上哪也不准去。
渔船发动,扬帆出海,船了约摸两个多小时,突然停下,夜叉打开舱门,将几人请了出去。
一艘大船横在渔船前方。
船很破旧,没挂任何国旗,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国籍身份的标识,看起来也像是渔船,甲板上还挂着大堆的渔网。只不过这渔船却比雍博文等人乘坐的船要大得多,是那种真正能穿洋越海的远洋渔船。
六七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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