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于现代人来说,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故事,不会有人当真的。”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落地道,“现在毕竟已经不是那个百鬼夜的平安时代了!”
那光藤少校不放心地问:“阴见大师,刚才那团血雾真是地狱恶鬼吗?我也没看到几位大师向外传讯啊,会不会拦截不到?”
阴见和尚淡淡一笑,道:“少校不用担心,那血雾不是地狱恶鬼,而是一位法师,他不会惹什么事情的,我对记者那么说只是为了吓一吓他们,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被描绘成地狱恶鬼的血雾正是雍博文所化。
雍大天师监督织田信长率军返回地狱后,并没有立刻,而是休息了一晚,这才离开高野山,前往东京,役鬼的事情解决完了,就得去赶回国飞机。他可不想真的最后再被一个人扔在连言语都不通的岛屿国家。
役鬼既然返回地狱,高野山地面上便算是清静了,雍博文一路赶来,平安无事,但在真言宗联合自卫队设下的封锁线处,却遇上了些麻烦。
此处防卫的那十个真言僧众自然是认得这个把高野山炸得底朝天的罪魁祸首,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已经被两位密宗金刚给认定过不是真龙金胎,还是一门心思地想把雍博文捉回去参加什么认定大会,如果要证实他不是真龙金胎,那大约就得要他对烧炸高野山事件负责了。
雍博文自不会跟他们回去,当即便翻脸动手,结果十个光头和尚尽数被雍大天师挑翻在地,连那封锁后方记者视线的障眼法都被破掉,以至于让记者们看到那一幕。雍博文却不管这些,扫平了拦路障碍,便即以血雾形象越过众人,在树林里恢复形态,使出天师派,不,现在得说是太平道的陆地飞腾之术,急急赶路,小半天的工夫,便越过大阪城,傍着午后两点多钟,他便重新踏上了京都市的街头。
虽然正是午后,可京都街头却略显得有些冷清,车辆稀少,路人行色匆匆,无不神情紧张,那模样就好像是走在战火纷飞的伊拉克街头,而不是走在治安良好的岛屿国家大都市街头。
蓦得,几声清脆地枪响划破城市上空。
听到枪声的行人全都惊弓之鸟般奔向路两旁寻找躲避遮掩物,有的干脆就直接抱头趴在了地上。
三个满身是血的光头大汉自一条岔巷中踉跄奔出,不管不顾地直跑到车流如织的大街上,挥舞着想要拦一辆车,可所有的司机在看到他们之后,纷纷打着方向盘或转弯或绕行,没有一个肯停下来帮助他们。三个大汉拦不住车,气恼地大骂着,向街对面继续逃去。
后方那条岔巷中,又跑出十几个精壮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光头黑衣墨镜,手中有的提着长刀,有的握着,大声呼喝着向前面三人追去,拿枪的男人也不管街上行人众多,对着那三人不停开火。
那三人回身还击,且战且退。
一时间街头子弹横飞。
突地前方奔跑的三人中的一个腿上中了一枪扑倒在地,捂着鲜血泉涌的大腿发出渗人的惨叫,可他的两个同伴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帮一把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逃跑。
后方的追赶的人群很快就跑到了中弹者的旁边,大部分没有理会他,继续追赶前边逃跑的两人,只留下三个人围住中弹者。其中一人把中弹者从地上拖起,让他跪在地上,那名中弹者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浑身不住地哆嗦着,向那三人又是叩头又是作揖,苦苦哀求他们能放过自己。那三人紧绷着面孔,没有一丝同情,一个握着长刀的男人转到中弹者的身后,侧过身体双手紧握刀柄,突然地大喝一声,那个中弹者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得挺直身体,持刀者乘机挥刀斩下,当场把中弹者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那个光溜溜的人头顺着刀势飞出四五米后落到地上,骨碌碌地滚进车流往来的大街上,被一辆经过的货车压得粉碎,红的白的粘稠液体在街上拖出好长好长一道印迹,而街边无头身体一时没有倒下,就那么不停抽搐着,鲜血如同喷泉般自腔子中嗤嗤喷出,好一会儿才直挺挺地趴到地上,汩汩的鲜血很快就在地上凝出好大的一摊紫黑色的水洼。
那三个男人在街头执行完残忍的斩首后,立刻继续向前追赶大队人马,只把那血腥地烂摊子抛在后方。
又过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的警笛声才在远处响起,六七辆警车慢悠悠地驶过来,在尸体旁停下,全副武装的警察走下车,围着那具无头尸体热烈讨论了半天,直待到运尸车开来把尸体装上车运走,这才重新上车,继续向着那帮追杀者所跑的方向驶去。这其间,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这便是雍博文刚刚踏上京都街头不过十几分钟后,所看到的印象深刻的一幕。
雍大天师不禁对岛屿国家混黑份子的嚣张气焰肃然起敬,火拼到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街头行凶,这是何等的疯狂!他却不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黑帮火拼,而只不过是真言宗对岛屿国家法师协会大举****这一大背景下的小小插曲。这两天来,包括京都在内的各大主要城市都在不断地发生着这些残忍的事情,而警方却毫无作为,仿佛集体变成了酱油党,只是负责跟在各火拼方的后面收尸,而对火拼本身没有丝毫干涉的意思。要这是放在往常,警方如此不作为,媒体早就吵翻天了,什么警匪一家警方软弱置普通市民生命于不顾之类的大帽子得成堆成堆地往上扣。可这一回,不仅警方做了软弱,自诩公正自由的媒体也是集体失声,对这些事情连一丝一毫都不报道,若光是看各类新闻的话,那岛屿国家真是形势一片大好,歌舞升平,绝对称得上是太平盛世。
雍博文感慨片刻,便继续赶路,直奔自己先前与华夏法师代表团下榻的那家岛屿国家法师协会名下的酒店。他此时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要及时赶到东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想去酒店联系一下岛屿国家法师协会,寻求些帮助。他自然是知道真言宗正对岛屿国家法师协会发起****,那家酒店十之**会成为目标,但再一想那怎么说也是岛屿国家法师协会的产业,他在酒店住着的时候着实看到不少水平不错的岛屿国家法师在酒店里工作,有这种实力估计就算是遇到真言宗的进攻也能挺上一段时间。
不多时便到了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