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知道了。”雍博文觉得爷爷有点嗦,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八岁小孩子,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状况吗?雍汉生又道:“我当年剥离神魂进入封身狱,本身受损极大,在这里施不得半点法术,所以只能旁观,花间需要主持这封身狱禁锢那些神魂,也抽不出手来,到时候我们两个帮不上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那些神魂虽然本领诡异,但本身已经被束缚多年,时刻都在消弱,又在封身狱中受到压制,以你现在的本事,只要放手去斗,他们绝不是你的对手,只是要小心对方使诡计……”雍汉生布置这封身狱多年只为今天这一朝得果,事到临头总是放心不下,又对自家孙子的性格大不放心,一时间竟是怎么叮嘱都觉得不稳当,只恨自己无法亲自出手,要不然哪会如此提心吊胆。
雍博文耐着性子听完,又反复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出状况,这才算过关,当下依着雍汉生的安排来到那小村的打谷场上,依着石磨站定,做好准备,那边雍汉生见他站位完毕,正要通知花间开始,雍博文却大喊一声:“等会儿!”
花间怒极爆发,吼道:“有完没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雍博文道:“我身上一张符都没有,拿什么跟他们斗?”
花间怒道:“你不是已经会使破魔八剑了吗?还用得着什么符?管他们谁上来,只消一剑劈过去就是了!”
“可至少我得用化鬼符把他们化掉!”雍博文摊手道,“再说了,我也没有剑啊!要不然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花间暴跳如雷,吼道:“你个笨蛋,我今天……”这女子长得秀气娇小,可脾气却吓人得紧,与雍博文当真是截然不同。
“好了,他还没有弄清楚此地状况,不要急,我给他解释一下,很快就好,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雍汉生在这封身狱中与花间相处十多年,对她的性情知之甚深,当下好言劝了几句,走过去道,“文儿,你现在所处的并非现实世界,而是你体内纯由法阵构成的狱中世界,我们在这里都只是一缕神魂,没有任何实物,花间的剑便是她自己以念头化成,你若要用什么也可以使自己的念头,只需紧守心神,存想所需之物一应细节即可。”
“还是爷爷好,前世比不上爷爷亲!”
雍博文心中如此念叨着,依雍汉生指点,默默存想自己近期曾用过的那把武士刀,待那刀的一切细节在脑海中构勒完毕,便觉手中一沉,果然多出一把光闪闪的武士刀,不禁大喜,连忙又存想化鬼符,这符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只消得略略一想,手中即出现一沓化鬼符,当即左手持符右手仗刀背靠石磨,喝道:“准备好了!”
花间早就不耐烦,听他一声喝,即盘坐在屋中发动封身狱,念头一起,那借着雍博文身体作怪的一众神魂登时被强行扯离识海回归封身狱中,此时那齐术刚刚扯掉丁茹外衣,正要大逞兽欲,若是再慢上一分钟,大抵就要做出点实质性的事情来了。
只见空中闪过一片彩光,有若长虹经天,十几个身影落在打谷场中,这十几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僧有道还有俗,模样衣着千奇百怪,随便挑出来一个,任你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都绝对不像是正经人。
众人一落地,便纷纷大骂起来。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贱女人又搞什么!”
“辣块妈妈的,把我们拉回来干什么,快放老子回去,老子正在开爽!”
“狗日的王八蛋,臭****,别太过份,这封身狱封印已经破了,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
“大伙并肩子上,把那臭女人做了!”
南腔北调,污言秽语,花样翻新,真是让雍博文大开眼界,想不到一个骂人居然也能骂得如此出彩。
众人骂了一气,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石磨旁边的雍博文,不禁叫道:“这里怎么多出个家伙来!”听到这一声喊,所有人都止了大骂,把注意力放到雍博文身上。
“这小子难道是新来的?”
“莫不是刚才破掉封身狱就是为了送他进来。”
“不对,你看他神魂充沛,分明就没有受到封身狱的压制,怎么可能是关进来的?”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眼熟啊,跟花间有点像,难道是那臭女人的姘头?”
“胡扯,长得像怎么可能是姘头?应该是亲戚吧。”
“不对,他是雍博文,这封身狱的身主!我刚才从那丁家****的瞳子里看过他的样子!”
这一下,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面色古怪地看着雍博文,目光大是不善。
“要是在这里干掉他的话,这身体不就成没有了神魂的躯壳?到时候取而代之,没准可以避免消失的命运!”
这里的十三人个个都是当年纵横天下的高手,一知道雍博文是什么身份,立刻就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其中一个枯瘦老头反应最快,大叫一声:“干掉他!”双手在胸前一拍,身周登时冒出九个笼在黑色火焰中的骷髅头,如同流星般带着乌色光迹与刺耳尖嚎,冲向雍博文。
雍博文记得雍汉生与花间的交待,看准那九颗骷髅头的来势就是一剑,当场把那九颗骷髅头砍得粉碎,剑势未止,冲进人群,正正好好击在枯瘦老头身上。
枯瘦老子身子一晃,整个身形变得轻薄透明,不禁脸色大变,正想掉头逃跑,雍博文一道化鬼符摄来,正贴在他头顶上。只听滋一声轻响,仿佛水珠落在烙铁上,枯瘦老头登时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雍博文便觉得脑中咯噔一下,似乎多了点东西,顺着那感觉一挥手,身边立刻多出九颗冒着黑焰的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