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也是光着脚的,那肉乎乎的一双小脚丫,白嫩的近乎透明,比起雍博文那又粗又大还有点脚气暴皮的大脚来,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雍博文道:“你是古阳定搞出来的幻觉吧,就别来这套了。那帮真言宗的和尚都搞过一回了,濮大金刚也测过了,我真不是什么青龙转世,何必还来这套试探我?我现在时间很赶的。”
花间又是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青龙转世,不过我不知道你居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青龙转世了,可是你好像还不知道你倒底是什么身份,我倒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想不想知道呢?”
雍博文被这一串知道不知道给绕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知道,我不就是什么打掩护的伪胎吗?说真的,我可是正宗道家出身,跟你们密宗屁大的关系也没有。”
“哟,你跟密宗的关系可大了呢。”花间伸出一个根手指头点在雍博文的鼻子尖上,“你要是跟密宗没有关系,那我算什么?”
雍博文笑道:“你不是幻觉吗?骗不过我的,我知道你们这些密宗弟子就会搞这些幻觉,这回我可不相信了。”伸手把自己鼻子尖上的那根手指给拨到一旁,便觉那手指又嫩又滑,当真是手感好得不得了,忍不住赞了一声,“真逼真,也不知是怎么搞出来的。”顺手又摸了花间脸蛋一把,大声赞叹道:“又嫩又滑,保养的不错!”
花间目瞪口呆,似乎被吓到了,指着雍博文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居然非礼我!”
雍博文不以为然地道:“别说你只是个人造出来的幻觉,就是真人,这也算不上非礼!什么叫非礼?袭胸摸屁股这些地重要部位才叫非礼……”雍大天师本是持礼自守的君子般人物,这种话也只有对着艾莉芸才能说得出口,但他既然认定这花间只是一个幻觉,便想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也算是本色毕露,不光说,还摆着手做着姿势,大有再做一下实际演势的味道。
花间尖叫一声,猛得跳起来,攸地一下闪得老远。
“那么紧张干什么。”雍博文摆手道,“我又不会真摸,瞧你没胸没屁股的样子,摸起来手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气死我了!”花间怒气冲冲地往身后一摸,居然摸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来,指着雍博文喝道,“你这不肖小子,居然连自己的前世都敢****,真不知这辈子都学了些什么,想是没有人管教,今天我就自己来管教一下,省得你以后行差踏错。”
“什么管教啊,你就是一个幻……呃……你说什么前世?”
雍博文愕然当场,却见花间已经一剑劈来。
“不动明王破魔剑,嘛呢叭咪!”
剑化火龙,越空而来,所过之处,草树枯燃,山溪沸腾,便连那石头都冒出缕缕青烟,更噼啪爆裂。
雍博文大惊,虽然心中总以为这不过是场幻觉,但面临危境,终究还是没那份硬挺以证实幻像的胆量,急急向旁躲闪。那火龙与他擦身而过,相距不过咫尺。雍博文便觉一股大力自侧涌来,仿佛被无照十****卡车撞上了一般,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断了线的风筝般的斜飞出去足有百多米,重重撞在一颗大树上,弹落地面,全身痛疼欲裂,仿佛散了架子一般,更糟的是全身衣服都烧了起来,连忙强忍痛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身上火扑灭,挣扎着站起来,一抬头只见花间气势汹汹地提剑追上来,不禁暗叫一声苦,掉头就跑,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金刚摧破三世剑,嘛呢叭咪!”势不可挡的劲力自后而来,冰寒彻骨。
安静的山林忽然间热闹了起来,轰轰巨响声中,仿佛一只正不断喷吐着火焰冰霜以及其他东西的巨大怪兽正快速经过,火焰飞舞,冰水四射,狂风呼啸,成片森林哀嚎倒地,山火大作,烧得噼啪作响,一时鸟惊兽走,宛若世界末日降临。
蓦得,一团黑糊糊的影子自密林间高高弹射而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重重摔在一片乱石之上,砸得石屑乱飞,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反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这黑影正是雍博文大天师,只不过逃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已经伤痕累累,全身青一块黑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简直就像是不小心打翻了染料铺子,倒是色彩鲜艳齐全。他趴在乱石间,有气无力地叹气着,一副活不下去的垂死模样。
花间紧跟着自林中跃出来,落到雍博文后方,举剑还要打,雍博文连忙举手投降,“别打了,我要真是你的转生后世,你这么个打法,不怕把我再打到重新投胎吗?”
“真是没用,这么几剑都挺不下来!”花间按下长剑,对这个后世一脸不爽。
雍博文大是不服气,道:“你也别嚣张,我是身边没符,要不然非得给你好看不可。”本来他就算是打不过花间,可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伤得这么惨,全怪他不甘心单纯挨打,想要反击,可停下来往身上一掏,却发觉身上一张符也没有,结果这么一耽搁,被花间一剑劈了个正着,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被连砍了十几剑,落得目前如此可怜下场,没有当场挂掉,已经是本事了得了。
花间扬了扬手中剑,道:“少说废话,老实交待,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怎么知道我叫花间?要是有半句不实在,哼哼,就让你再尝尝这破魔八剑的味道!”
雍博文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这花间不像自家前世,倒更像是前世的仇人,要不然下手怎么如此狠毒,而且还要搞严刑逼供?不过,这些内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下就把从第一次幻觉中看到花间与惠果讲起,直讲到最近一次妖梦入怀看到花间险被山匪污辱,其间学八剑入幻境见轮回这一应事情都统统讲了一遍。这些事情已经困扰他很长时间了,此时讲出来,未必没有借此机会搞个清楚的意思。本来他还怀疑这花间是幻觉,不过刚刚那一通好打却让他觉得花间不怎么像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