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可不是一般的纸鹤,而是会飞的纸鹤!”雍博文低念咒语,苦着脸咬破食指,在纸鹤头两侧按上两个红点,恰如点晴一般,那纸鹤突地伸伸脖子,扑楞楞展翅自岩里麻央手中飞起,瞧得岩里麻央目瞪口呆。雍博文眼急手快,一把捉住飞舞的纸鹤,自兜里掏出细线系在纸鹤身上,随后放开,纸鹤飞起,把细线扯得笔直。
“好厉害!”岩里麻央忍不住惊叹一声,看看那大熊****,又看看手的纸鹤,突然道,“雍法师,等回头,你能不能再给我折一个这样的纸鹤?真好玩!”
“快去换熊吧!”雍博文就差头上垂下几条黑线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这纸鹤可是他天师派秘法,用的是他这个正宗天师法力强劲的正阳鲜血为引,方能飞起,足可以维持飞上一个多月的时候,本是天师派弟子在紧急情况下用来传递消息的,此时被拿来当****,当真是大材小用了。
岩里麻央牵着纸鹤走过去,坐到那一家人身旁的空位上,扯着细线,逗弄那飞舞的纸鹤。不得不说天师派法术通玄,那纸鹤在岩里麻央的逗弄下,伸脖振翅,时飞时落,真如活物一般,几下工夫,就把那个小女孩儿迷得口水直流,瞧着纸鹤目不转睛,两眼直闪光。岩里麻央就势跟那小女孩儿说了几句话,随即把细线交给小女孩儿,小女孩儿逗弄纸鹤,乐得咯咯直笑,岩里麻央也陪着她说笑,待到列车缓缓停住的时候,终于成功交换到了那只泰迪熊。
雍博文眼见那些站台上的青田组成员都挤到车门旁,注视着下车的乘客,更有一些挤进车中,挨个车厢寻视,心中焦急,见岩里麻央换回泰迪熊,连忙接着她走进卫生间。列车停靠站台,卫生间是上锁停用,可难不住雍大天师,略施小计就打开门,领着岩里麻央钻进去,三下五去二掏出泰迪熊肚子里的棉絮,再将岩里麻央塞进去。
从卫生间里出来,车上的乘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前后两节车厢中都有两个青田组成员在寻视搜察。雍博文定了定神,神色坦然地抱着泰迪熊向前走,与两个青田组员擦身而过。
那两个青田组员怀疑地盯着雍博文看了又看,但瞧不出什么,便没有拦他。雍博文稍松了口气,尽量用量平稳的步伐走出列车。迈出车门,雍博文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却见一个青田组员正拉开卫生间门往里瞧,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加快脚步,没等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粗鲁的喝骂声,站台上的青田组成员闻声而动,横眉立目地向着他聚过来,还有指着他大声叫唤的。最近的四个青田组成员两三步就靠到雍博文身前,其中一个大声说着什么,抬手就去抓雍博文怀里的泰迪熊。
雍博文蓦得飞起一脚,将那青田组员踢翻在地,随后左右开弓,将其余三人打倒,迈步就逃。若是在其他地方,身怀陆地飞腾术这等逃命绝学的雍大天师撒丫子一跑,这些青田组员想追也追不上,可在这狭窄站台上挤满了人,雍博文根本就跑不起来,四下的青田组成员只不过往这边一聚,就形成了合围之势。见雍博文动手,这些混黑份子哪还会客气,一个个大声吼叫着,从怀里掏出短刀,凶巴巴冲上来,只吓得站台上的乘客面无血色,纷纷作鸟兽散。
敌人势大,眼见难以抵挡,若是让他们冲到近前,那可大事不妙,雍博文一咬牙,暗叫一声“下不为例”,打包里掏出那个装了一堆恶鬼的酒瓶重重掷在地上。
乓的一声脆响,酒瓶粉碎,阴风立起,恶鬼得了自由,呜呜嚎叫着扑向那些青田组成员。
那位就要问了,这些恶鬼难道就被雍大天师收服了?要不怎么了出来不找雍博文这原本的对头,反而去对付那些青田组成员?
这您就不知了。恶鬼那也是有记性的,刚在雍大天师手下吃了亏,哪还敢再去触霉头?
可话又说回来,既然叫恶鬼,那就是穷凶极恶的鬼,出来就要抓人害人的,要不然怎么配称恶鬼?可他们又不敢惹雍大天师,那就只好就近去抓其他**害了。
这些恶鬼本就是那日莲宗女尼精心伺养出来的凶物,平日就是人血肉怨气喂养,最是噬血凶狠,此时没了约束,当真是见了生人气就往上扑,各抓一个青田组员又抓又咬。
青田组的混黑份子们看到不鬼,只见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成员身上突然现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痛得好像发疯一般乱叫乱跑,双手在身上胡乱抹推,可那血痕越来越多,到得后来,眼睛被挖出来了,舌头被揪断了,耳朵被扯下来了,喉咙变成了血窟窿,有的肚子突然就被剖开,肠子肚子心肝肺这些零碎稀里哗啦淌了一地,有的头皮裂开一个大口子,皮肤就顺着那口子一点点被剥下来,露出皮肤下青筋红肉,还有的胸口开出个大洞,心脏被掏出来,在空气中一块块地消失,还不时传来清晰的吧唧唧的咀嚼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