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雍博文吓了一跳,刚想问个明白,却见人影一闪,那和服少女又冲了出来,只不过这回她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换了套清爽的运动衫,长发很随意地扎了个马尾巴,看起来好像个国中生一样。
和服少女挡在雍博文身前,怒斥道:“三堂,不要胡说八道!”
被称为三堂的不良少年却坏笑道:“川子大姐,我哪里胡说了,昨天我亲耳听到老头子对你说的,这家伙是什么十世金胎,便好像西游记里的唐三藏一样,你要是能吃了他,便可以顿悟成佛,成为咱们真言宗的首个女阿梨,你还拍着胸脯保证,说什么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想被你吃的,让老头子放心,什么青龙正宗,终究是咱们真言宗的……”他这翻话用的都是汉语,很显然是说给雍博文听的。
“小野三堂!”被称为川子的和服少女额头青筋直跳,刹那间陷入暴走的状态,先是不安地回头看了听得目瞪口呆的雍大天师,然后恼羞成怒地跳起来,直扑向小野三堂。
“哇哇,大姐头抓狂了!”小野三堂站在原地不动,却大声小气地叫着,“老头子,快出来啊,这都是你让我说的!”
“什么?”川子跳到一半的身行猛得顿下来,满脸杀气地瞅了瞅小野三堂,这小子却毫无自觉地依旧一脸坏笑,清楚表明他刚才这句话正是说给川子听的。
“好个死秃驴,我跟你拼了。”川子咬着牙撸胳膊挽袖子,抛下在场三人,怒气冲冲地转头就走。
“好哎,有好戏看喽。”小野三堂得意地一笑,冲着雍博文和睛子招了招手,屁颠屁颠地跟着川子身后跑了下去。
雍博文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一场最荒诞不经的怪梦,回头向同样呆呆发愣的睛子问:“那个,睛子小姐是吧,我能请问一下刚刚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嗯……我想大概是内哄吧。”晴子抱着双臂,右手食指轻轻抓着嘴角,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道,“要弄清楚很简单,依姐姐的性子,八叶大师肯定要倒霉了,我们也过去看看热闹吧……肯定很好看。而且……你既然是八叶大师带回来的,那有什么疑问去问他不更多好?”
两人一前一后,由睛子带路,从女子堂拐过去,便可见稀疏高大的林木间错落散布着一间间矮小木屋,大小与这女子堂相仿,唯有最中间挂着御影堂牌子的那间屋子要大上许多,又长又狭,倒像是很多小木屋连成一排的样子。
那御影堂背靠一株巨松,竟宽大十数人合围,枝叶虬结,虽然四下冰天雪地,但那松树却是新意盎然,仿佛初春新生嫩枝一般,篷散的密实松枝将整个御影堂覆盖其下,显得气势宏伟异常。
小野三堂正站在御影堂的门前,挂着一脸痞笑,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一声又一声惨叫救饶怒吼自堂内隐隐传出。
看到雍博文和晴子过来,小野三堂向他们招了招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两个过来跟他一起偷窥。
两人依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学着小野三堂的样子,三个脑袋摞成一排,趴在门缝向里观望。
这御影堂供奉的是真言宗开山祖师空海以及空海的十大弟子塑像。
那空海像立于正中,真人大小,个头不高,白衣飘飘,一手持三钴杵,一手捏念珠,双目微阖,嘴唇轻启,形象栩栩如生,仿佛活人一般。
空海像后两侧壁上各挂一条贴,一边书:金胎不二,另一边书:十住心论。
这金胎不二的密法便是空海师从大唐青龙和尚惠果所学,而十住心论则是他回到岛屿国家后经年研究自主发展出来的密宗学说。
雍博文对于密宗一窍不通,自然不明白那两贴的意思,但却觉得那空海的模样分外眼熟,又觉得那三钴杵和佛珠分外亲切,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但一时却想不明白,正要仔细回忆,忽听佛堂内的惨叫声忽大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过来偷窥的目的,连忙收慑心神循声观察。
诺大的御影堂内此刻只有两人,一个就是刚才吸引雍博文不成怒气冲冲赶来与八叶枯木算帐的川子,另一个就是那夜雍博文在楼下碰到的真言宗当代大阿梨八叶枯木。
此刻,川子好像抓狂的女暴龙一般,手中舞着根光闪闪的金刚禅杖,招法大开大阖,追着八叶枯木猛砸猛打,真好像要杀了那老和尚一般。可八叶枯木即为密宗大师,身手了得,虽然空手挨打,但闪躲腾挪,动作快捷无伦,在密集的杖影之间钻来跳去,滑若油鱼,川子那舞得水泼不进的密集杖法,十杖里面倒有八杖落空。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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