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雍博文带着恶魔贼鬼回到公司,先到一楼的电脑技术部把贼鬼送进电脑。
网站上注册用户又多了一些,已经有几百个,在线的有几十人,都在四处闲逛,跟npc撩闲,不时可以看到对话框上冒出对于npc的高智商表示出惊叹的语句,还有说要拉朋友过来一起见识见识的。
但更让雍博文惊讶的却是网站的变化。
原本那座只有空屋子的破城,居然变得热闹起来。
网站里的众鬼大都选定了屋子开始营业。他们都是根据自己生前的职业分堆,几个鬼聚在一起,有开家教服务中心的,有开会计师事务所的,有开信息咨询中心的,有开音乐班的,有一些则不进屋,就在道边上摆起了地摊卖一些手工制品,甚至还有一个生前是魔术师的死鬼,就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表演起了魔术。
那些屋子都挂上了醒目的标牌,牌子都是崭新的木制品,与城市整体的破旧泾渭分明,却又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奇妙的可能性。
还有几个鬼正拖着砍倒的树木往回走,那些树就种在城市左侧的绿地边缘,那里原本是个小树林,现在已经缺了好大一块,却又有几个鬼在挖坑似乎想要盖点什么。
雍博文看了一会儿,即是惊叹众鬼的主观能动性,又是惊叹这个世界的神奇,一群鬼被送进了一个虚拟社区,怎么就能干这些事情?
看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只好等明天鱼纯冰过来时再问她。
出了电脑技术部,雍博文回到办公室,一开门却看到艾莉芸正坐在沙发上淌眼泪,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凑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还奇怪,小芸姐这么剽悍的存在居然也会独自一人流眼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艾莉芸把胡乱抹了抹眼睛,吭哧着鼻子说:“我大姑姑病了,我爸妈见我现在不开诊所,整天呆着,就让我去陪陪大姑姑,照看她一下,飞机都订好了,后天早上的航班。”
“大姑姑?”雍博文使劲回想了一下,对这个大姑姑还真有点印象。
那是个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的女人,长年独自居住在海南,虽然也艾家爸爸艾震北是亲姐弟,可平时与艾家来往的并不密切,在雍博文的记忆中,还是十五六年前,这位大姑姑曾经到艾家住了几天,三年前来了第二次,十几年就这么两次交往,逢年过节也不见艾震北夫妇跟大姑姑打电话联系,直系近亲关系淡漠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少见。更重要的是,雍博文觉得艾家夫妇对这个大姑姑似乎有些敬畏,当着大姑姑的面说话做事总是加倍陪着小心,总是那么客客气气,客气得简直不像一家人。
大姑姑有一双目光锐利的细长眼睛,总是喜欢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注视别人,年少的雍博文对此目光的理解是,直勾勾的很吓人,直到多年后再次见到那双眼睛,还是觉得那眼神很吓人,只不过此吓人已经非彼吓人了,而是那眼神犀利之极,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让人哪怕是心里再坦白,也总会觉得发虚。
不过,大姑姑对艾莉芸确实喜欢得不得了,总是拉着艾莉芸说话,一聊就是老半天,一高兴了就拿些随身的东西送给艾莉芸,那做派就跟那些烂俗宫庭戏里的皇后太后什么的,哄得高兴了就要赏东西。但大姑姑对雍博文似乎极不喜欢,每次见面总是板着个脸,话也不肯多说一句,便是难得说那么一两句,也总是训斥的口吻,似乎雍博文无论做什么都不合她的心。
总而言之一句话,雍博文对这个大姑姑的原始印象实在是糟透了,只希望自己有生之年不要再跟这个老女人打交道。
不过看到艾莉芸听到大姑姑得病居然着急的哭鼻子,他还是很虚伪地表示了一下关心:“大姑姑病得很重吗?上次她来的时候,看着身体还很结实啊。你不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得了癌症也不怕……”
“你胡扯什么,大姑姑的病不重。”艾莉芸重重推了雍博文一把,“你不喜欢大姑姑也不用这么咒她吧。”
雍博文不解地问:“既然病不重,你哭什么啊?”
艾莉芸低着头说:“我这次一去至少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么久见不到你,我有点担心。”
雍博文恍然大悟:“原来是舍不得我啊。”便觉得有些好笑,“小艾姐,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这有什么好哭的,只不过是去两三个月,又不是一去不回,现在交通通讯这么发达,想见面还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你要是想我了,咱们就在网上视频聊天,要还不行,我直接飞海南去看你不就得了,要不后天我送你去海南?”
“不用了,你这里事情这么多,哪能说扔下就扔下,开个公司不容易,你还是在这里多用心些。”艾莉芸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抓着雍博文的手道:“人家只是不习惯嘛,从小到大,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么长的时间,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会了……”雍博文说了半句话,便愣住了。
是啊,从打相识的那天算起,他们竟然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从上幼儿园到高中,两人都是同班同学,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等上了大学,虽然不在一家学校,可却在同一个城市,而且离得相当近,每隔两三天就会见一次面,等到毕业再一起回到春城。
以一句形影不离来形容两人过去近二十年的关系,绝没有任何夸张。
他已经太熟悉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有这个女孩儿的存在,分享着他的喜怒哀乐悲伤忧愁成功失败,熟悉到他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的关系竟是如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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