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婆婆如鬼魅般,在密林中行走,“咚咚咚”的拨浪鼓声,空洞而邪异。
我们悄悄跟在后面,午夜温度低,一阵夜风吹过,我紧了紧衣领。
“王胖子那货,还在睡呢?”我搓了搓手,压低了声音问。
“睡的香着呢,鼾声震天,我推了推,他没有醒。”赖先生无奈一笑。
“这怂货,还真当游山玩水来了。”我咕哝了一句,不过知道王胖子德行,懒得和他计较。
走了约莫一刻钟,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呜声,在密林深处响起,听着犹如鬼哭。
“又有什么幺蛾子?”我皱着眉头,那呜呜的声音,鬼气十足,若是普通人听见,多半会拔腿就逃。
一个朦胧的红光,在树林深处亮起,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瞧着鬼气森森。
呜呜的鬼哭声,越来越多,更多的红光,出现在前方密林中,飘来荡去,如点点鬼火。
手臂一紧,一只手忽然抓住我胳膊,吓了我一跳,差点条件反射,一张符纸拍过去。
“不对劲,我瞧着那些东西,十分像一种极邪门的玩意儿。”赖先生声音凝重。
“老哥,别一惊一咋,刚才吓了我一跳。”我见是赖先生抓着我胳膊,松了口气。
“群魔乱舞,还真是那种邪门东西。”赖先生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
对面红色光点,越飘越近,离得近了,我看清那是一只只,漂浮在地面上红灯笼。
“不就是一些灯笼嘛,就算沾了鬼气,两张符纸丢过去,也就打灭了。”我对赖先生的慎重,有些不以为然。
“那不是普通灯笼,听说过人皮灯笼吗?”赖先生拿出铜钱剑,紧盯着前方。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邪门玩意儿,当然听说过。
小时候,二叔经常讲一些恐怖的鬼故事,其中就有关于人皮灯笼的故事,非常的恐怖血腥。
“白骨天灯,人皮灯笼,人见绕道,鬼见愁。”我喃喃自语。
刚才的话,说的是流传在相师圈子的一句俗语,算是经验之谈,意思是说人皮灯笼邪门,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前辈,最好也别招惹这玩意儿。
“躲不过了,一会机灵点,别莽撞,不管遇到什么,心一定要静。”赖先生郑重交代。
我脸色凝重,点了点头,双手飞快结印,给自己加持上祛邪印。
呜呜的鬼哭,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中还夹杂着窃窃私语,仿佛有许多人,在耳边说着悄悄话。
我心中默念清心咒,耳边那些窃窃私语,一下子减弱了不少,不过鬼哭声,却是越来越大。
人皮灯笼的恐怖,不仅在于灯笼本身煞气重,沾上就折福折寿,还在于灯笼一旦结成阵,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幻象。
“我死的好惨,你陪我命……”幽幽的鬼哭,从身后传来,声音极近,仿佛就在耳边。
我悚然回头,见到一张血淋淋的脸,一双白惨惨的眼珠子,近在咫尺,简直不要太渗人。
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张嘴就向我脖子咬来,牙齿上还沾着血迹。
我向后跳了一步,丢出一张燃烧的符纸,红色火光飘过,刚触及那张恐怖的脸,对方身影化作一道青烟,消散一空。
“上当了,是幻象!”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度。
“别大意,真真假假,有些你以为是幻象的东西,恰恰能要你的命。”赖先生传授经验。
一只红灯笼晃晃悠悠,飘了过来,蒙在灯笼表面的,不是红纸,而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
我试探性丢出两张燃烧的符纸,第一次接触这邪门玩意儿,还是谨慎为上。
“咯咯咯!”一阵女子的邪魅笑声,从人皮灯笼中传出。
不等燃烧的符纸靠近,一只苍白的手臂,从灯笼顶上伸出,黑色的指甲,又细又长,在虚空中一划,两张符纸散落成无数火花。
我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人皮灯笼果然邪性,和以往遇到的一些邪祟,完全不同。
四面八方,传来邪魅的笑声,更多的人皮灯笼,在密林中穿梭,围成一个圆圈,越缩越小。
我额头留下一颗汗珠,挂在鼻尖,没空擦拭,眼睛紧盯着最近的那个灯笼,手向插在腰间的勾玉剑摸去。
入手冰凉温润,别看勾玉剑比普通匕首还小,但这宝贝的破邪效果,却是一百把匕首合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勾玉剑尾端,有一根红色丝线,我把丝线系在中指,这把玉剑不仅可以削切,危急时刻,还可以当成飞刀甩出。
最近的那个人皮灯笼,发出鬼气森森的魅笑,飘了过来,那苍白的手臂,在灯笼顶上不断挥舞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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