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股白色的雾气,从木鼎中升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甜腥味,我赶紧抿住呼吸。
雾气越来越浓,遮住了我的视线,眼前白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后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这边走来。
一只干枯的手,从身后探来,捏住了我的脖子。
我脸色一变,想丢出一张符纸,向身后打去,可惊骇的发现,手臂一片麻木,竟然动不了。
“不好,这白色雾气有毒。”我在心中大喊。
身后传来腐臭味,我脖子后面的寒毛,微微竖起,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正张嘴向我后颈咬去。
我急的额头直冒汗,可上半身都是麻木的,完全动不了。
后颈传来撕裂般痛,我心快跳出嗓子眼,感觉腿还能动弹,下意识想撒腿就跑,忽然想起那女鬼说的话。
“也罢,信你一回,拼了!”我一咬后槽牙,不顾后劲疼痛,站在原地不动,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虽然尽量憋住不呼吸,可总有换气的时候,每次吸入一部分白雾,身体便多麻木一分。
我一直默念着清心咒,后颈已经麻木,完全感受不到痛,只是脖子上的那只手,却越掐越紧。
“成功了!”一个欣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一道金光划破白雾,从木鼎中飞起。
“赶紧用心尖血,饲养蛊王。”阿青急促的声音,从迷雾深处传来。
白鸢在对面,念了句我听不懂的咒语,一滴液体飞溅到我鼻尖,带着一丝血腥味。
那一道金光,左冲右突,似乎想要摆脱束缚,可是挣扎的余地,越来越小。
“成了!”白鸢这次传来的声音,却是虚弱了不少。
四周白色迷雾,逐渐消散,那一道挣扎的金光,一闪即逝,消失了。
我感觉身体,慢慢恢复知觉,心中松了口气,等到手臂终于能动了,赶紧伸手摸了摸后颈。
本以为,会摸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没想到后颈完好无损,那只掐着脖子的手,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白雾终于完全退散,我看清站在对面的白鸢,她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振奋。
“谢谢你,我会一辈子,记得你这份人情。”白鸢语气诚挚,乌溜溜的眼眸,直直盯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样的话,郎英当初也说过,还被王胖子那货,调戏了一句。
“阿青,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白鸢转过身,向站在后面的阿青道歉。
“我什么都没做啊。”阿青无所谓的一摊手。
我盯着阿青,一路行来,我始终猜不透,附身阿青的女鬼,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回去吧,石壁上文字记载了,进入神秘圣殿,需要在圆月之夜,还差好多天呢。”白鸢声音有些疲惫。
“蛊王是什么样子,能让我看看么?”我好奇的问。
白鸢走到我身边,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一个通体金黄,仿佛蜜蜂一样的小家伙,扑闪着翅膀,飞了出来。
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和这小东西间,居然也有一种淡淡的联系。
白鸢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微红,伸手一招,收回小家伙,然后那种淡淡的联系,被掐断了。
“回去吧,天快黑了。”白鸢掩饰般转身,快步向洞外走去。
我一头雾水,也懒得多想,紧跟在二女身后。
这次虽然凶险,收获也很大,知道了遗迹的确切信息,而且在月圆之夜,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秘殿一探。
走到靠近山下的树林,我想起赖先生的话,扭头四处搜寻,向一处山体滑坡走去。
白鸢在后面问了声,对于我莫名其妙的举动,有些不解。
我低头仔细寻找,终于在一片藤蔓后,见到一块残破石碑。
“你在做什么?”白鸢有些不解,走到身后问。
我没有急着回答,分开那片藤蔓,用衣袖擦去残破石碑上泥土,一行字迹,映入我眼帘。
“困龙难升,寻龙张云苍,愿以己身,救苍生。”
这话没头没尾,因为石碑残破,我不知道更多信息,赖先生当初,就是见到这块石碑,才判断山中遗迹,多半与张家有关。
“自大自狂,谁要你救。”阿青走过来,盯着残破石碑,语气复杂,说完扭头就走。
“张云苍是谁?”白鸢一脸迷惑,仅仅是好奇盯着石碑。
我心情复杂,恭恭敬敬,对着残破石碑一拜,这位张云苍,也不知是我哪位先祖,可惜族谱早丢了,无法寻到前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