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胖子粗壮的象腿,语带嘲讽。
等了片刻,甄青衣才过来开门,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十分不好。
我刚张开嘴,准备关心问一句,对方身子一软,向我倒了过来。
“怎么了?”我手忙脚乱,伸手扶住甄青衣,发现她双眼紧闭,嘴唇有些乌紫。
“胖子,快来帮忙。”我焦急地喊了一句。
“咋回事,这面色很不对啊。”王胖子在旁边搭了一把手,嘟嘟嚷嚷喊着。
我有些心神不宁,把甄青衣扶到沙发上躺下,伸手卷起对方长袖,见到她白皙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条黑线。
她手腕上的黑线,比我们要粗一些,已经延伸到了臂弯处,可能这就是她突然晕倒的原因。
“青丫头怎么了?”二叔脚边匆匆走了进来。
我从老村民找上门说起,将上午发生的事,向二叔讲诉了一遍。
“二叔,先看看你的手腕。”我盯着二叔的手。
二叔抬起手臂,手腕静脉处,有一条浅浅的黑线,若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胖爷应该去庙里放个生,积点功德。”王胖子脸色愁苦,嘴里咕哝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征询二叔意见。
“事情的源头,应该在洛阳村,还得去那边找线索。”二叔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几口。
“那鬼地方,我不去,胖爷这辈子都不想听见那地名。”王胖子一个哆嗦,大声嘟嚷。
“见到余肥婆惨样么,不赶紧解决诅咒,你说不定也会变成那样。”我语气森然吓唬胖子。
“那……那胖爷豁出去了,再和那边的妖魔鬼怪斗一斗。”王胖子想起余肥婆那满脸红疮,一咬牙齿,闭着眼睛大喊。
“青衣怎么办,我们都去了,谁来照顾她?”我眼中闪过忧色。
二叔吧唧吧唧抽了几口烟,开口说:“去医院开个特护房,她这样躺在家里,也让人不放心。”
一番折腾,将昏迷不醒的甄青衣,送到县医院,一堆医生检查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得出一个疲劳过度的可笑结论。
甄青衣躺在单人病房,紧闭着双眼,神色憔悴,手腕上吊着营养液。
我找到护工处,请了个三十多岁,看起来经验丰富,比较细心的女护工,叮嘱了一番,匆匆离去。
路过太平间的时候,王胖子打了个哆嗦,催促:“快走,快走,里面有好多鬼。”
“你能看见?”二叔有些奇怪,一般的普通人,不可能看见鬼魂。
我将王胖子身上发生的诡事,简短的说了下,然后问:“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出去。”二叔匆匆向外走着。
刚走到医院门口,王胖子做了个怪异的动作,他弯腰伸手向前扶去,“老大爷,走路看着点,别摔着。”
我目光诡异的看着胖子,对方身前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扶着谁。
一旁走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几名医生和护士扶着担架床,急匆匆向这边跑来。
“病人呼吸急促,快支撑不住了。”提着输液瓶的护士喊。
“快点,心跳停止了!”另一旁护士手中拿着监护仪,语气十分急促。
王胖子下意识回过头,见到躺在担架床上的患者,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瞳孔骤然放大,脸色惨白地大喊一声,“鬼啊!”
周围的目光,一下子聚到我们身上,我赶紧侧过脸,装作不认识王胖子。
王胖子吓得哇哇乱叫,惊慌地挥着手臂,屁滚尿流的向前跑着。
“够了,丢人不丢人?”我追了过去,拉住吓得失去理智的王胖子,一声大吼。
王胖子心有余悸停住脚,回头望了望,拍了拍胸,“还是太阳下面舒服,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二叔,胖子到底咋回事?”我扭头向走过来的二叔问。
二叔仔细瞅了瞅胖子眼睛,感慨了一句,“因祸得福,开了阴阳眼。”
“我也能看见一部分脏东西,是不是也开了阴阳眼?”我追问。
“你那不算,有些东西胖子能看见,而你看不见。”二叔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
“张二叔,这劳什子阴阳眼害人的很,你想个法子帮我封住。”王胖子屁颠屁颠追了过去。
“天赐福缘,你不好好利用,是会招祸的。”二叔打开车门,招呼我们上车。
“胖爷咋这么倒霉啊!”王胖子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