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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刚强提早下班,去佳人餐厅吃宵夜,期待能早点看见冯美月,12点之后,他坐榕树下,叫来菜肴和啤酒慢慢喝,但是,他没有看到冯美月,他以为她可能还没来,他便一直喝酒,一边等她的到来。
可是,直到喝到餐厅打烊,他始终没有看到冯美月,只好悻悻而归。
以后连续几天,他都去佳人餐厅吃饭,依旧没有见到冯美月,他忍不住问服务员老板娘哪去了?
服务员告诉他说:老板娘身体不舒服,在家里养病。
他一愣:她是不是伤心过度,从而积郁成疾?
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下,于是,他去掏手机,却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他随手拿起收银台的座机,拨出那个烂熟于胸、却从未打过的电话:“阿红,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不是阿红,我是……”
“哦,是王哥,今天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听说你生病了,我想问一下,严重吗?”
“不要紧,不要紧,过两天就会好的,谢谢你关心,我觉得好温暖啊。”
“哪天才能见到你?”
“怎么了?”
“没怎么了,好几天没见到你,想见你呗。”
“真的吗?那我明天就去上夜班。”
“好,我等你陪我喝酒哦。”
“一定,一定。”
第二天,他上天河商城买了一套金利来西装、两条领带、一双皮鞋,一共花了2000元。
他从来没有穿过西装,因为他的个子不高,穿西装不会挺拔,但是,中午他去菜市场买菜时,经过了一家男装店铺,他无意向橱窗注视了一会儿,被眼明心亮的服务员捕捉到,她立即趋向前来,向他介绍她们店里的西装,他说他个子瘦小,穿西装不好看。
服务员却说:你错了,正因为你是中等个子,才应该穿西装,西装能把人的个子撑得高大……
服务员说了很多,但他没买,因为她的西装是杂牌军,他不会买。
吃完午饭后,他想起了服务员的话,又想起那个开A6的男人也是一身西装革履,也许冯美月喜欢穿西装的男人?于是,他打的到天河商城买了一套西装。
午夜过后,他穿上全新的西装革履,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挺像一回事,似乎有一种去相亲的感觉,他开门下楼,向佳人餐厅走去。
他坐在老地方,叫来菜和啤酒,慢慢品着,吃着,冯美月还没来,他并不着急,直到他喝到1点时,还不见冯美月,他才有些急,在东张西望着寻找她,结果没见到她的身影,他有点失望,看来今晚又将是一场空等候了……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声音随之而来:“嗨,王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回头一看,是冯美月站在他身后,她戴着一顶鸭舌帽,长长的帽舌把她的上半个脸给遮住了,只能看见她的下半个脸。
“王哥,你今天好帅啊。”
他被她说得有些羞涩,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她在他身边坐下,他目光探询着她,她却低着头,不敢看他,他越发觉得奇怪。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让他看见她的全脸?
他乘她不注意,陡然伸手,把她的帽子掀起,结果看到她右眼全黑了,像个熊猫眼,左眼的眼角还肿了……
原来这就是她躲在家里称病的原因。
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一股热泪奔涌而出,看得他心儿像针扎。
“是他打的吧?”
“他?”她一怔,故做迷茫的样子。
“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那天凌晨两点多,我就在你餐厅的大门口。”
“……”她张着嘴,似乎不可思议。
“你爱他吗?”
“爱他?我怎么爱一个比我大20岁的有妇之夫呢?我只爱他的钱,除了钱,我恨不得他早点死。”她痛苦地摇摇头说。
“他为什么打你?”
“他是病态,喜欢把我绑在床上折磨我,他才会快乐。”她一脸的羞愧,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边说边把头压低了,好像要找一条缝钻到地里去。
“那你干吗不离开他?”
“我何尝不想离开他?可离开他我将一无所有,他在这里很有权势,副市长是他的表舅,和黑道上的人也来往密切,手下养着几个亡命之徒,我是一个弱女子,如果我背叛了他,我会像蚂蚁一样被他踩死,我不想死,也我不想让用8年青春换来的财产付之东流。”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他望着她,很诚恳地说。
她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帮?”
“当然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
“我可不想让你为我犯法。”她摇摇头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市第三监狱呆了8年,利用业余时间,读了好几百部法律著作,对法律非常了解,其实警方命案的侦破不到75%,其中有20%以上成为悬案,甚至冤、假、错案,不是所有冤屈都能得到伸张,不是所有真相都能得到揭露。”
冯美月极为惊讶,她似乎从未想到眼前文质彬彬的老乡,竟然在那地方呆过8年,但随之又表示可以理解:“真是难为王哥了,竟然会在那地方呆上8年……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应该说天网恢恢,疏而有漏。”
“能举个案例说明吗?”
“我在监狱认识了一个狱友,他是个摄影师,一天晚上,他到一家四星级酒店对面拍摄夜景,当他把镜头拉近,准备拍摄时,突然酒店里的一对在亲热的男女闯入他的镜头。
“他定睛一看,惊呆了:原来是他老婆和男人在酒店开房,而那个男人竟然是他最好的朋友张某,想不到最爱的老婆和最好的朋友无情地背叛他!
“他恨不得拿上一把刀,立即走到酒店把那对狗男人捅死,但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对付这样的奸夫淫妇必须斗智。
“我狱友像什么也没发生,照常约张某打牌、喝酒、唱歌,甚至泡妞。
“那是一个寒冷的周末,我狱友约张某去吃火锅,他们一坐下就开始斗酒,那天他们喝到凌晨三点,散宴后,各自都喝了10支啤酒,因那个大排档比较偏僻,他们打不到的士,想想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便一起走路回家。
“他们必须路过一条河,当他们走到桥头时,感觉尿憋得难受,俩人不约而同都停下脚步,站在桥头,对着河流撒尿,我狱友见机会来了,用肩膀把张某一顶,已经醉意醺醺,浑身无力的张某一下跌进黑暗冰冷的河里,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狱友扯掉衣裤,跳进湍急的河流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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