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理解,原因很简单,连这三个精英中的精英都没法破的案子,就算是省里的重案组来很有可能还是徒劳无功的,难道案子又要被搁置下来,成为悬案了?
由于也不是破了案子,特别行动小组解散了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陶坤婉拒了白水市警方的好意,他们也没有过多地挽留。
在走出白水市公安局的时候,狄焱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现在却突然阴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一直隐约有一些解释不清的奇怪的感觉,有可能是最近心事比较重,想的比较多,狄焱也没有考虑太多。
陶坤,狄焱,曼婷他们三个人没有离开白水市,因为根据之前的推断,如果凶手继续作案,那么十有**,他还会选择在白水市下手,还是居住在一直查案的时候所住的酒店里。
与当初特别行动小组的日子相比,只不过不会再一起出去查案子了,就像生活中少了一些习惯一样,短时间内或多活少还适应不了,过了一段时间又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
尽管特别行动小组已经解散了,但陶坤还是一直关注着省重案组和白水市警方的进展,不出他所料,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与此同时,凶手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就像之前几起案子发生之前的样子,或者说,前兆。但陶坤一直有预感,凶手一定还会继续自己的罪行,只不过时候不到,至于什么时候,截止到目前,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道怎么,凶手的这些杀人手段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浮现,模拟出当时的场景,还记得钢厂铁人案里,凶手在勒死钱钢之后想办法将他浇铸成了一具铁人像,东郊林场那件案子里,凶手用事先准备好的硬树枝活生生地贯穿了林木的身体,将他悬挂在一颗几十年树龄的红松树上,而最近的案子,凌云水库案,凶手更是将沈清双手反绑,活生生地将他溺死在水库中。
这些作案手法让狄焱想起了当初做特种兵的时候出任务的场景,由于是特种兵,不仅要做好国防的工作,必要的时候,参与到局部冲突或是犯罪斗争中也是家常便饭,而他们所交手的对手,有时候甚至是雇佣兵。
所谓雇佣兵,指的就是那些没有姓名,没有国籍,没有立场,没有荣誉,只为自己的生存而战的士兵,这些人多半是特种兵出身,因为一些原因选择了背叛了国家与正义,用手中的枪完成雇佣者所支付的使命,身手了得不说,下手也是相当残忍,有时候,没有什么比三棱军刺割开人的头皮的声音更加吸引人了,当屠杀变成了一种习惯,怎样的发泄也仅仅算是不足为奇的情感表达罢了。
现在,这个凶手的种种做法,除了杀人手法,还有杀人后莫名其妙地割下死者的器官这一难以理解的行为,也不得不让狄焱往那些把人头当作战利品的失去理智的杀人机器方面去联系。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狄焱深知,以这个凶手从犯下第一起案子到现在近乎滴水不漏的隐藏,以及难以置信的作案过程这些信息,不难发现凶手是一个有理智的人,胡总和说,有理性的人,那么,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一个理智的人,清醒的人会选择煞费苦心地去做这些事情呢,而不单单是简单的杀人越货?可能这是一个正确的出发点,想明白凶手的这些做法的原因,想必想知道他最终的目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问题是这些杀人方式是既定的,还是说是凶手事先设计好很多种类似的想法,案发时才心血来潮的选择,换句话说,为什么一定要用浇铸成铁人像的方式杀死钱钢,为什么一定要用树枝贯穿林木的身体,为什么有一定要把沈清溺死,难道说,这是凶手眼中这三个人的宿命?狄焱从来不相信什么宿命论,也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突然惊醒了他,找到了一些方向。
对了,想到这里,又不得不提到这三个案发的地点,汉阳铁厂,东郊林场,凌云水库,从案件背后的背景来看,这三个地点难道也是故意选定的?因为毕竟提到这三个死者,就不得不提到这三个地方,那么,指定的地点,指定的方位,指定的对象,指定的手法,共同指向指定的目的,没错,问题一定就出在这里,狄焱心里想道,或许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