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吵声音,走近一看,一群人正围在那栋楼附近看热闹,曼婷问了问周围似乎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的一位大妈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妈说是拆迁办的人又来拆房子了。
这栋楼的“拆“字已经写了好久了,拆迁办的人屡次三番来劝楼里的居民接受动迁搬走,起初是劝,后来见不行就开始打砸辱骂,先后几次还是拆迁无果,这些居民有的因为胆小有的因为不想这样被纠缠都陆续无奈搬走了,只剩下几个人还孤军奋战着,这就是我们俗称的“钉子户”。
只见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左手拿着铁盆,右手挥舞着啤酒瓶,大声叫喊着,周围几个穿着制服的拆迁队员拿着喇叭,叫嚷着威胁这些”钉子户“放弃抵抗,再加上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这场面还真是别开生面。
眼见冲突升级,那些执法人员居然动起手来,几个人将那个男人围起来,夺下了他的“武器”,抬手伸脚就要一顿毒打,另一些人打砸着那栋楼的玻璃窗户,用脚踹着本就残破的石墙,口中振振有词,“叫你们他妈的敬酒不吃不罚酒,叫你们不服管,老子他妈的打死你。”
周围人议论纷纷,都对这些执法人员看不惯,但谁都不敢说什么,更别提站出来阻挠了。
这时候,狄焱骂了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套组合拳伺候了刚才嚣张地对那男人拳打脚踢的那群”执法人员“,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又一计扫堂腿将那“管事的”的喇叭踢到了地上,揪住他的领子,呵斥道,“不是说什么文明执法吗,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执法的?你们也配穿上这身制服招摇过市?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一把,教训教训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说着扬手就要打,引来围观群众连连叫好,但马上被陶坤拦了下来,陶坤出示了证件示意了三人的身份并向这帮人表明了三人的来意,对狄焱说道,“好了,吓唬吓唬他们,批评教育教育就行了,别惹事了,放下他吧!”
狄焱这才放下被吓得脸都白了的执法队长,“你快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见到你一次老子打你一次!”
执法队长见状马上领着手下的喽啰们屁滚尿流地离开了现场,嘴里连忙道歉,“几位警察大哥,小的不敢惹事了,不敢了,今天先不拆了,免得妨碍几位办正事。”
眼见闹剧收场,周围的围观群众渐渐都散开了,离开了现场,只剩下特别行动小组三人与那个中年男人,狄焱于是走上前去看看那中年男人有没有受伤。
中年男人情绪仍然很激动,向狄焱痛诉了这些执法人员多么多么欺负人,政府给的动迁条件多么多么的苛刻,过了好久,方才缓过神来,随即连连道谢,“多亏了警察同志出手相救,不然这帮人渣打了人不说,这房子也保不住了,多谢几位恩人了,对了,不知几位来这里做什么?”
狄焱回答道,“不瞒你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叫周雷的人,想向他打听些事情,听说他住在这里?”狄焱抬头看了一眼这栋楼,这里的居民也走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要无功而返了。
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欲言又止。陶坤看出了一些端倪,直截了当地问道,“莫非您认识这个人,还是?”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看了看陶坤才说道,“您没猜错,我就是周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们这次来是想问17年前那件事吧?”
虽然多少在意料之中,但周雷的直白还是让陶坤觉得有些意外。
只听周雷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始终陆续有人来找我询问当年那起事故,这些人有说是记者的,有自称是小说家的,还有些个什么侦探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什么也不说,可是这些人还真不知道决绝俩字儿怎么写,我嫌他们烦,就总是装疯卖傻,将他们拒之门外,没想到日子长了,这事就渐渐被人淡忘了,这几年也难得的清静了些,要不是那些狗日的拆迁队!哎,想想就来气!”
陶坤听周雷发完牢骚,才继续说道,“既然您这么实在,那我也就直说了,其实我们在处理最近那起发生在东阳铁厂的案子,我觉得这件案子可能和1997年那场火灾有关系,虽然对于那起事故的原因,官方的说法是疏忽职守导致的意外,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就想问问您当时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