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策马而来的苏寒无奈地笑了笑,像是长辈在看胡闹的孩子:“父皇给你随行的侍卫,并不是让你胡闹的。”
“我没胡闹!”苏栎愤怒地在苏寒面前举起自己的左手,手腕处的护腕在阳光底下隐隐泛光:“通过这个护腕,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否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那小子分明就是奸细!”
“你手里的东西不过是从国库角落搜罗出来的残次品,没有任何效果,九弟,别胡闹了。”苏寒言辞恳切。
“此物在宫中非常灵验,从未出错,”苏栎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声调都提高了几分:“让开!”
苏寒身边的骑马的侍卫围了上来,挡住了苏栎几人的去路,苏寒面上笑容不在,言语间带了几分警告:“这是魏国来的商贾,与我国有生意往来,早在进京之前便通报过!”
苏寒说着,摆了摆手,他的一名随从随即走上前去,苏栎手中的护腕又是一闪,差点刺瞎秦瑾瑜的眼睛。
苏栎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护腕,又看看走过来的侍卫,苏寒在一旁劝他:“别想着你的破护腕了,光靠着护腕是否闪烁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奸细根本都是胡扯,难不成我身边这位护卫也是奸细不成?”
秦瑾瑜看着两位皇子争吵,琢磨着脱困之后要不要立马回国。
在来的路上,便有小道消息说羽皇病情加重,皇族内部斗争激烈,如今皇子们都光明正大地骑着马带着侍卫和武器上街了,一个嚷嚷着要抓她,另一个虽然有要放了她的意思,身后跟着的侍卫却也不少。街上气氛压抑,稀少的几个行人都离得远远的,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走路,铺子几乎都关了门,哪里像是一个安稳的国家该有的样子。
苏珩刚回国的时候,给她写过一封信,那时羽国还好好的,才两个月的功夫,便成了这幅模样。
也不知道苏珩怎么样了。
两人争辩一阵,苏栎声音越来越大,秦瑾瑜被他的一声怒吼惊得回了神:“我才是羽国未来的储君!”
秦瑾瑜想揉一揉自己受损的耳朵,奈何身体被限制,动弹不得。
苏寒终于皱了眉,面色也冷了下来,手掌一抬,手中便闪现出一个令牌:“我以此物命令你,立马放人!”
苏寒要护着秦瑾瑜和三老爷的目的决心实在是太强烈,秦瑾瑜打量了苏寒半响,若有所悟,眼前的这位莫非就是苏珩在魏国常常提到的可以信赖的兄长康王?
苏栎看见令牌,眼底的阴郁都加重了几分,言辞间充满愤恨与不甘:“父皇竟然将这个都给了你!”
苏栎一甩手中的缰绳,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令自己的随行侍卫:“放人!”
秦瑾瑜和三老爷终于被人松开,秦瑾瑜赶紧揉了揉自己被按的酸痛的胳膊,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舍弟不懂事,让二位受惊了。”苏寒对着秦瑾瑜和三老爷表达歉意,随即掉转了马头,高声道:“父皇等待二位已久,二位随我进宫便是。”
说完后还指了指之前那帘子被穿透了的马车,意思是让他们将就一下,坐着马车随苏寒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