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8时,孙彦、肖大唇、齐冬瑞,这临时组成的三人探险队坐上了开往石家庄的列车。一夜无言,火车行驶了11个小时,到达石家庄时,天已大亮。三人在车站简单吃了些早饭,于一小时后又坐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t69次列车。
坐上这班列车后,孙彦才真正地感受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往那片神秘的“死亡之海”踏进。随着沿途风景不断变换,孙彦的内心会时而感到不安,由于一封莫名其妙的邮件,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踏上了旅途,通往那片虚幻缥缈的神秘地域,生命禁区。在作出决定的那一晚,他下定了力挽狂澜的决心,将一切生死置之度外。为了解开22年前的谜团,他义无反顾,甚至对家里人蒙混过关。
可当真正踏上了这班t69次列车,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唐突的决定,纵使将自己动身的理由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天花烂坠,也改变不了自己将要成为罗布泊“亡命之徒”的事实。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一整天,孙彦几乎都是看着车窗外愣神或是看看肖大唇在车站买的那几本杂志,有时候会和齐冬瑞跑到车厢接头处抽两根烟。这位款少爷不怎么爱说话,从上火车开始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听歌睡觉,就是玩手机。他对孙彦也不感兴趣,虽然是同行的伙伴,但一路上没说几句话,除非孙彦主动和他说,他才会笑嘻嘻地回答两句,感觉还挺有礼貌。而肖大唇跟他说时,他就连搭理也懒得搭理了。
肖大唇精神头饱满,和旁边同行的几个小姑娘小伙玩起了扑克,一路上扯着嗓子吆喝,整节车厢就属他的声音最大。
路上颠簸了一天零17个小时,到达乌鲁木齐还是凌晨四点钟,外面天乌黑乌黑的。三人出了车站,见早有一辆红旗车停在站外,一个年轻的车伙计坐在车上,看见齐冬瑞他们,立即招手喊道:“少爷,好晚啊!”
齐冬瑞走过去很有礼貌地和他寒暄了两句。车伙计很热情,有着北方汉子特有的豪爽,很爱笑,又健谈。一路上和肖大唇、齐冬瑞聊着,孙彦偶尔也能说上两句,那车伙计对孙彦印象不错,说话时总是回过头朝着他笑,让孙彦感觉倍儿亲切,一问才知,他也是山东人,叫小汪。
不过齐冬瑞总是心不在焉,不一会儿便从热情的谈笑中退了出去,又低头玩起了手机。
从小汪和齐冬瑞先前的谈话中孙彦得知,齐冬瑞来之前已经和他爸一个在新疆的朋友老杨打好了招呼,这个老杨是搞石油开发工业的老总。听说齐冬瑞要来,两天前就已经订了乌鲁木齐五星级酒店的三间豪华套房,甚至连肖大唇和孙彦的伙食费和路费都打包票要全包了。孙彦这才明白肖大唇的话,什么叫一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一路上自己一个子儿也没花。
红旗车给三人带到银都酒店,拿着房牌来到自己房间,孙彦发现装备已经被送到了。洗了个澡,孙彦又上床睡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起来后敲了敲肖大唇和齐冬瑞的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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