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王强这几天没有带来消息,十兄弟那帮人也不知道调查得怎么样了。好不容易到了周六放学,晚饭后,孔菲约去图书馆看书,我的小姐,好不容易一个周六不上晚自习,你就不能让我放松放松吗?
我跟孔菲说今天晚上有点事,不能去图书馆了,孔菲非得问什么事,要不她陪我一块去。我跟说简单说了一下火灾的事,我得去打探一下消息,孔菲很是担心,叮嘱我千万小心。我跟她说完就从学校出来了,没想好该去哪里。王强不知道住在哪家宾馆,这家伙也不告诉我一声,几天了一点消息没有,估计进展不大。要不去豹哥家看看去吧。
我信步走到了豹哥家,这次门前的警察不见了,我敲开大门,来到了客厅,豹哥老婆和儿子在,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可能是负责做家务的月嫂吧。没有其他人,我稍有点失望,要是那个军师在就好了。
豹哥媳妇见我来了,把我迎进了客厅,我坐下后问道:“嫂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豹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嫂子:“我叫陈玲,豹哥还关在那里,找人也放不出来,不知道以后要负多大责任。”
我:“你不用多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是人为纵火,只要找出凶手,估计不用承担多大责任。现在关键是找出元凶,你这里有什么线索吗?”
嫂子:“我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呆在家里,消息也不灵通,昨天军师来过一趟,说是基本确定是虎子干的,但找不到证据。”
我:“军师为什么说基本确定是虎子干的呢?”
嫂子:“我也不知道,军师没有说详细情况,只说了一下是虎子干的,并留下了一封信给你,说他跟朱标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先出去躲上一段时间,要我也尽量少出门,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接过嫂子递过来的信,打开看了看,大意是:军师他们托人把虎子手下一名小弟灌醉了,从他口中得知的消息,虎子早就策划过在零点纵火的方案,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实施。这次零点失火是不是虎子干的,那名小弟也不清楚。据此他们分析十有**是虎子干的。
前天虎子的手下找到他们,让他们投靠虎子,他们不干,于是打了一架,他们也受伤了。虎子留下话来,如果他们不投靠虎子,就活不过这个月。豹哥的许多手下投靠了虎子,没投靠的要不远走他乡,要不就在枚城周边躲起来了。虎子的后台据说是一个高官的公子。
军师还让我帮忙照顾一下嫂子,嫂子不像他们,是个好女人。因为父亲病了没钱医治,高中没上完就到零点坐台,豹哥知道后,帮他父亲治好了病,还清了债,还让她在公司财务部门干活,后来她就嫁给了豹哥。
看到这我对这个女人顿生钦佩之意,心想冲这点也要帮她一把。现在看来豹哥这帮小弟十有**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另想办法。我对陈玲道:“豹哥的兄弟大都跑了,你也别指望他们了,自已多注意安全,没什么大事,不要出门,豹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陈玲带着哭腔道:“余铁,太感谢你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只能拜托你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再在这里停留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告辞从豹哥家走了出来。头脑一遍混乱,干脆在伊水河边溜达一会吧,也好清静一下头脑。正走着忽然看见远处河边一道白影在不紧不慢地走着,谁呢?晚上还在河边溜达。我极目望去,以我现在的目力看清楚倒不是很费力,原来是一个女人的背影,长发披臂膀,从背影看倒不失为一个美女。这样我越发好奇起来,于是快步跟了过去。
可能看见有人跟过来,人影也加快了速度,我几乎是跑了起来,但人影的速度也更快了,始终与我保持一段距离,以我现在的跑步速度,没有几人能有我快。这是什么“飞机”?于是我故意慢了下来,可是人影也跟着慢了起来。原来是有意引导我,我改变节奏,不紧不慢,不慌不慢地跟着,人影也就不紧不慢地走着。突然人影似乎不耐烦了,加速度几乎是飘着前进,我只得加快速度往前追去。
七拐八拐一会来到了一个建筑物前,那个人影钻进建筑物不见了。我抬头一看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零点夜总会,虽然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但周边的建筑没有受到波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零点的大门已经被大火烧坏,有人用木板把大门给钉起来了,并贴上了公安部门的封条。这个人影是怎么进去的?我围着夜总会转了一圈,没有可进去的地方,突然一个念头冒上心头,那个人影,该不会是那天被烧死的女鬼吧?我在犹豫进不进去,身上也没有带一件合手的法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刚才来看那个女鬼是有意引我到这里,其中必有缘故,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还是进去看一看。
我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有几个被大火烧得成了几个黑洞,只有从那里进去了。我估摸着看能不能跳上去,虽然练了心法,轻功了得,但是没有助跑,凭空跃上二楼可能性还是不大。我绕到夜总会的后面,后面有地一堵围墙,我爬上墙,然后从墙上往二楼的窗户一跃,手扒在了窗户口。可恨的是窗户口还留有一些玻璃碎碴,手正好扎在玻璃碴上,一阵钻心的痛传来,差点松手掉下去。咬咬牙翻进了二楼。两只手,都被扎了几道口子,我借着外面的微光,挑掉扎进手里的玻璃碴,念了一道止血咒,慢慢血止住了。我拿出一颗墨药丸捏碎敷在手上。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进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小房间,可能是办公室吧。从小房间往外应该是一个大厅,里面黑漆漆的,不见一丝亮光,仿佛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开大口等着食物送上门去。